时安接到剧本的第二天给经纪人杜宇打了个电话,争得他的同意。
杜宇看过剧本,夸时安这个剧接的好,有利于她转型。如果演得好,他可以同意时安之前说的单飞,让她正式成为演员,而不是什么女团人设。
时安开心到飞起,乖乖的在公司把属于她的那部分专辑录制提前录了,碰到那三只也不予理会,当空气,不给自己找不愉快。
那三只也有些奇怪。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态,倒也没有招惹时安。
有关专辑一切弄完以后,在进组以前,杜宇决定给时安放几天假。
放假。对时安来说假期等同于罪犯的假释。时安是挺高兴的,因为没有理由说不高兴。
假期不算长,可时安还是选择回了家。自从出道以来,就没有很多时间在家待着,老想回去看看。
加上她昨天看《大浩劫》剧本,看到小雅父母亲,突然就想念起了时父时母。
如果跟上个世界比较,真的是比自己的亲生父母好太多、太多。
时安的家在一个小镇上,家里算中产阶级吧,不是特别富裕。她戴着帽子口罩走在路上。看见一个音乐商店在吆喝,于是在商店里买了盒in女团的专辑,很便宜,二十元一盒。
当然是盗版,正版怎么可能卖你这么便宜。
现在粉丝买正版的专辑都是用来收藏的。
其实这两个版本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一样的曲调和节拍,只是盗版声音有些沙哑罢了。
想到自己身为一个歌手居然买盗版,时安有些汗颜。
回家家里已经晚上了,家里还是老样子。
妈妈还是喜欢躺在睡椅上看电视剧,茶几上摆得最多的就是纸巾。阳台上永远摆着几盆不开花的绿植。厨房的水呼呼作响。坚果靠着妈妈的大腿睡觉。爸爸则在一边拿只笔算账。
坚果是一只蓝加白的英国短毛猫,特别可爱。
看见时安回来了,妈妈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朝她这边走来。坚果灵敏地跳到她的脚边喵喵地叫唤,大尾巴扫着她的小腿,痒痒的。
爸爸眼睛笑得弯弯的。
妈妈拉着时安的手,左看右看:“昨天接到你的电话,还不敢相信。你真的回来了。瞧瞧,这丫头怎么就不长肉,你到底吃没吃饭啊,瘦成这样。
时安拥着妈妈,笑着说:“吃了,吃了。我每天都吃几大碗饭呢。”
不管她怎么说,妈妈就是不信,一个劲说她没吃东西,一定要做些营养餐给她吃。
她只好笑着点头,好啊,你做多少我吃多少。
打开电脑把cd放进光驱,它一圈圈转动,机子时不时传来几声吱吱咯咯的声响,问题倒也不大,听久了就习惯了。有回忆的味道。
“这是你的新歌吗?”妈妈问道。
“不是啦,我的新专辑还没有发行,发行了我寄给你听。”时安柔柔的答道。
客厅的左侧有一间小小的房间,那是时安的卧室。
很传统的摆设。书桌靠近窗户旁,书柜紧挨书桌,再是衣柜,床头柜,床,鞋架。
书桌的左角下压放了一张相片,边缘开始泛黄。相片里有时安,妈妈和爸爸。
那个时候时安才五岁,剪着个童发。妈妈说当时摩登流行她身上穿的喇叭裤和蓬蓬衫,很可爱。
时安解下外衣躺在曾经睡过很多天的床上。
小床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么软,那么舒服。闻闻上边的味道,尽管是被妈妈用洗衣粉搓过好多次的,她还是固执的认为上边仍旧留有她的味道,很熟悉的味道。
以前常常拖妈妈和自己一起挤在小床上,然后与爸爸吹胡子瞪眼。
睡意袭来,时安不想动了。
“爸妈,我先睡会。”时安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都出道很久了,大部分时候都要晨起,没想到自己还是没改掉睡懒觉的习惯。
不知不觉,睡到很晚才起来。可能是在家里太放松了太安逸了吧。
等到她坐在餐桌上吃鸡蛋卷的时候,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半了。
“妈妈,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想着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让你多睡会。”
嘴里吃着热呼呼的鸡蛋卷,时安心里涌起一阵小小的雀跃。
妈妈真好,六点做的早餐到十一点钟送进我嘴里还是热的。咀嚼甜甜的鸡蛋时,时安几乎都能看到妈妈在自己洗漱的空挡,迈着颤颤的步子,端着冷冷的早餐放进铁锅里加温,然后再放到餐桌上。
嗯……
可能没有什么可说的,天底下的母亲对自己爱的孩子都会这般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