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把那些数量惊人的金砖安排妥当后,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一个月以后。荣正在时安的扶持下接收秦氏。
隔着磨砂玻璃看着秦月斐坐在办公桌前,他在律师们的目光中签着那份股份转让书,时安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畅快。
那个时候时安跟秦月斐提出让他把股份全部转让给荣正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反而跟时安讲起了他的以前。
秦月斐告诉时安,他母亲和父亲是四大家族公认的金童玉女,父亲表面上特别爱自己的母亲,然而他背地里却跟荣正的母亲搅和在一起。他母亲不知情,一直被蒙在鼓里,至死心里都心心念念的着那个男人。
其实秦月斐替她不值,直到她到死亡的最后一刻,他的父亲都没有来看她一眼,她所谓的爱人都没有来看她一眼。
所以他固执的认为自己母亲的死跟荣正的母亲脱不了干系。有一句话说的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虽然不是荣正的母亲直接杀害了自己母亲,但是却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那天秦月斐对时安说:“我情愿把所有的股份转到你的名下,我也不要给他。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喜的人就是荣正。”
虽然时安当时听完,内心也是五味杂陈,但是这不能成为你们作恶的理由啊。
明知道西野铃木残害了荣正的母亲,你们这些知情者一个接着一个替他隐瞒。
所以时安没有就此作罢。一步步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利用“折扇”组织、利用“中联绿盟”向秦氏逼迫,让秦月斐不得不向她低头。
虽然秦月斐对秦氏家主没有过多的**,但毕竟秦家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那些族人、那些亲人通通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他看着秦氏被搅得越来越浑浊,不忍心,所以一步一步的退让,导致对付他的那个人越发变本加厉,一次一次的,猛烈地向秦月斐攻击!
秦月斐一方面费尽心思的对付西野家,想替时安解气,一方面又要对抗入侵者,所以心力交瘁。
他发现自己其实挺无能的,因为他热爱的一直是演艺,所以在金融方面并没有经验也没有深入研究过。
如果给秦月斐一个太平盛世,他可以稳稳的维持。可现在的乱世之势让他有些吃力。
秦月斐的父亲也因为之前秦月斐夺权的事,气得躺在病床上。
……
夜晚,公司的人都走了,独留下他一人。
秦月斐靠在落地窗上,抽着烟,望着楼下霓虹的世界,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
与世界相比较,自己真的是一个渺小的存在。像一颗沙粒般存在。
秦月斐一拳打在那个玻璃上,除了他自己的手关节有些发疼外,没有任何效果。这毕竟是可以抵抗枪支的钢化玻璃。
作为人类,不能做到十全十美。有长处必然会有短处。
其实秦月斐的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浓浓的无助及无力感把他重重的包围着。
半个月后。他终于在一次一次跟先侵蚀者对抗时发现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居然是时安,自己爱入骨子的女人。
一时间,他放弃了抵挡。
秦月斐告诉时安,要他签下股权转让证书可以,只有一个要求,便是不能毁掉秦氏的基业。
时安点头答应下来。
秦月斐拿着他的那份股份转让书,搂住时安:“为什么非得弄成这样,那我们呢?我们现在算什么?你知道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连你也失去。”
时安侧着脸抬头,她轻轻的秦月斐的嘴角吻着:“秦老师,我们当然是恋爱关系呀。”
她想要把秦月斐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掰开,却发现秦月斐手上那些没有消散的伤痕。
时安的心皱紧,感觉漏了一拍。
秦月斐迅速收回手,时安却紧紧地将其抓住,仔细端详。
也是,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痕怎么会好的那么快,那双好看白皙的手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他签字的时候时安因为不忍心所以不在他身旁,不然早就被她发现了。
时安急急的问道:“是你对不对?那天一直跟在我身后,不顾自己安危救了我两次的那个人是你,对不对?”
秦月斐满脸苦笑,他说:“我不放心你,所以就通过秦乐潜入了你们的队伍。”
“秦老师,你、你怎么这么傻。”时安捧着他的脸庞说着。
“你知道吗,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劫数。我的生命只有你在的时候才会变得鲜活。你不必对我感到愧疚。”
时安心里又些发酸,如果,知道早知道是他。自己或许就不会这样强势的去逼迫他了。
她看着秦月斐。以前的最喜欢捏他脸上偶尔出现的奶膘,现在脸庞两侧全部凹陷下去。
自己真的是对这个男孩太苛刻了呀。
可是事已至此,容不得自己心软了。等到一切事情尘埃落定,我定会好好补偿他。
区区一个秦氏罢了,如果他想要,我可以给他更好的,自顾自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