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落无伤眼带深意的望着竹染了好一番,才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个鹅黄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竹染眼前。
而此时的竹染眉头紧蹙,似是被落无伤刚刚莫名其妙的话所扰,又似是被花这难解的脉象所困。
他再次望向面前的素衣女子,眉头又加深了几分,轻声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躲不过你。”
“还知道有了危险找我,也算是有点长进。总归让我知晓你从未将我当做过外人。”
“如此,便可。”
话落,竹染便吩咐了一位侍从看顾花辞,自己转身离开了内屋。
这是他这三天来第一次出内屋,当初花辞被一辆马车送入竹杏堂,浑身上下满是血痕,有她自己的也有别人的,整个人仿佛都泡在了血里,触目惊心。
他连着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总算是将人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但无论他如何施针喂药,都没能让她醒来,每天只能用参汤吊着命。
这家伙明显是自己不想醒来,无法再次面对现实和世界,躲避着自己,醒来只能靠她自己本身求生的。
一个人若是从灵魂到骨子里都不想活着,再有什么珍惜药材都无法将人救活。
“我不过就是不在你身边一年零三个月,就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果真是不要命了。”
而在竹染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原本躺在床褥上一动不动的花辞的手指动了,纤细的手指有些泛白,食指上的玉环随着她的动作泛着暖光。
可这也不过一瞬间的事,不过片刻便重新恢复沉寂,仿佛从未动过。
直到晚膳时,竹染才提着一盒新鲜的饭菜来到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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