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他印象里，管事所呆的酒楼，应该也算是在京城有背景的，这类背景足以发现伙计的诡异蹊跷了。
可还是没能阻挡伙计的死。
秦枫觉得无非几种原因，要么东家懒得出手，要么则毫无发现，要么则是束手无策。
这之间尤为第三种最有可能。
发现伙计的奇怪，不难，出手也并非会花费许多周折，好歹也算自家人，唯有束手无策最具有可服性。
邪魅的手段并非像往常修者，因此难以判定，就像李员外家中的那名护院，即便将尸体埋了后，他也会隔天跑到门口敲着门。
火化和分尸也不够作巧，邪的主导体在于人魂。
人魂成邪成鬼魅，则非同一般手段可制。
护院就是前车之鉴。
酒楼伙计很有可能也是招揽了诸如此类，才引火上身。
不过秦枫想不明白那管事买棺材有什么用，他不可信仅凭一具棺材就能震得了邪。
门牌挂出，秦枫又像往常一样招呼起了生意，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自从他这家的招牌换了之后，鲜少再有人来此置办。
这便是以往的品牌效应。
不过他也不气馁，反正这门生意也仅仅只是做做样子，又不是真的要靠此为生，有的是办法糊口生计。
对门的棺材铺就不一样了，挑选制订的人站满了门头，一眼望去能排到街上，各中大小既有成人，也有幼龄。
皇城中死亡的现象更为浓重了。
不过因妖物死的到寥寥无几。
不然就轮不到百姓了，京兆衙门里就会派人安置。
好巧不巧，中午刻纹路的时候又有人去了对门的棺材铺，秦枫在门牌前看的清楚，那人正是东巷里卖早摊的人。
赶早秦枫还在他哪里吃烧饼来着。
早摊店主进了门，又是一副火急火燎，嘴里乌压压的就要买上一口棺材。
棺铺老板拿着本本一记，顿时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也要口玄铁的棺材？”
早摊店主一拍大腿，尖叫说道：“愣着干嘛！上啊！”
……
吩咐伙计抬着棺材上了马车，随早摊店主行去，棺铺老道磨着嘴皮子嘟囔道：
“怎么一天三家都派人要买这口棺材。”
王二想不明白，只觉正好赶上邪乎事了，又招呼伙计下去，再打了几口上来。
秦枫侧着头，往消失在街道上的马车看去，早摊老板头顶黑气浓郁，隐隐有一抹血光往上面冒，和酒楼小二的样貌几无一二。
他这时知道，这店主算是也到头了，只怕过不了今晚就会死去。
一连有两个人都有这种特征，秦枫再傻也知道这城里进了邪物了，说不得此刻就在东巷里卷动，他忙转身，大门紧闭，再也不招呼生意了。
皇城总共分有四个门，东西南北，每个门都有抓妖官差把守，墙门城上悬挂了一口照妖镜，专门使邪祟妖物现行。
以往这种手段未曾缺失，不知因何，好似没了动静，皇城里的妖物之言越发涌动。
这时秦枫在房间里想起了很多事，比如王五的死，乾坤袋，犳蛇，红眼尸官，女鬼，等等等等，他在心里将之缕成了一股线。
看似好像牛头不对马嘴，实则串联起来后，便隐隐让人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
这些动静很有可能与皇城前，那四口镜子有关，没了，便容易让妖物进城，妖物进城，则代表着皇城有了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