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肯定？”
李寿嘟囔道。
秦枫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道：“城门衙差都是按照轮值看守城门的，夜晚已过，轮值的该下班了。”
“换成了白天的守官。”
“下班是什么意思？”
李寿睁着双眼。
秦枫：“……”
“就是放衙的意思。”
李寿：“原来如此！”
……
到了城门下，进城与出城挨个接受盘查，衙差神情俊冷，不时摄人心魄，找寻潜藏的蛛丝马迹。
“赵头儿，我这有酒，您尝尝！”
看守城门的一个小官吏，怀里塞着两只酒瓶，袖口隐了隐潜藏的银两，走到前面盘查的赵头身边。
赵头是抓妖官差，深谙妖气之道，他一个个小小的城门头子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此刻怀里一个酒瓶塞给赵头腰间，小官吏的眼神露出几分喜悦。
他正起了巴结的心思。
对方收了。
小官吏喜不胜收，却是将怀里准备的银两缩了回去，达成目的，后手反而多此一举。
这位赵头乃是今日才擢升的卫官，按照职品可是大了他好几个档次，若不是妖物滋扰，赵亮起了谨慎，他才不可能在城门头子下结交他。
赵亮手扯了扯，将小官吏送来的酒瓶打开，一饮而下，眸子有轻微金光散出，凝视在进往城门的一处处人群。
“这酒不错，你倒是费心了。”
赵亮意犹未尽，往喉咙里继续灌了灌，眸子金光却不移，一遍遍扫视在进口的城门篓子。
“最近城里不太平，你等可要加紧寻查，切莫贪杯。”
赵亮虽然满足酒悦，却仍然给看门的小官吏压了压。
这群人他清楚的很，往日不少在城门口摸油水。
恐怕他此刻嘴里喝的这瓶，就是从这油水里扒来的。
小官吏嘛，俸禄有限，平日卫官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眼下，妖物肆虐，皇城里涌动着暗流，他得给这群小鬼提提醒。
免得到时候有踪迹摸进了城门，查到最后渎了职，皆时得到镇司里吃板子。
“赵头教训的是，小的定不会怠慢，这群妖孽阿，休想过我们哥几个的火眼金睛。”
小官吏眉飞色舞，将自己与狐朋狗友说的神乎其神。
秦枫与李寿到了城。
赵亮金眸扫了扫，没有蹊跷，刚刚准备放行，突然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赵头，这两个人有古怪？”
小官吏看清表情，紧张起来，眼神一望过去之后，却是毫无发现。
但依然强壮镇定，对视二人如临大敌。
“无事，是我大惊小怪了，这两个人没什么问题，放行吧。”
赵亮捏着酒瓶，眼神若有所思。
金眸刚刚扫过之时，他发现其中一人的身上有一股煞气。
这股煞气十分似邪魅的气息。
但蹊跷的是这煞气微弱无比，仿佛时刻都会消散。
这与常理说不通。
但二人身上确实无妖物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