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笑出了声…!
这会儿,还被堵在门前,眼看天就要大亮,若真要闹了出去。
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让师父也跟着丢脸?
上官婉儿小心盯着这滑头小子,刚入学院不久,闹出的风波不小,如何不防?
林昊拢着双袖,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言语尤为认真。
“学姐不知…院中的蝈蝈属实不错,学姐沉思学问,难免烦闷,小林子特意早起,四处寻了几只,打算抓来送给婉儿学姐解闷~”
上官婉儿眯着眼,突如其来的亲切感,让她十足不自在。
“接着狡辩,接着编!”
至于,那朱文蠆闻言后,正眼开始打量起那小子。
刚来学院不久,就同‘大哥’抢人…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婉儿学妹,可要擦亮了眼,这厮名声是出奇了败坏,半夜三更猫在院子,摆明了心里有鬼!”
“那朱兄你呢?”
朱文蠆大方一笑,回道,“文章之心,天理可表…!”
上官婉儿不自觉退后几步,心中愈发气氛。
林昊见状,赶忙上前解围,“朱文蠆…婉儿学姐能瞧的上你…?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还没轮到你。”
朱文蠆耸了耸肩,背过身后眼中一片阴云。
“请阁下唤我朱文章…至于文蠆二字,不是你能够喊的!”
上官婉儿漫步走向房间门口,单单捡起林昊那封书信,俏脸微寒,走到少年身前问道,“你该如何解释?莫不是也学了小人…玩弄那些小把戏?”
“我上官婉儿平生最恨就是肤浅之人,学什么不好,学些市井小贼,跑到这书院,祸害别人?”
朱文蠆神色有些不自然,这是指桑骂槐?
林昊拍了拍胸脯,自信十足,“婉儿学姐有所不知…这上面竟是些…学问修行上的难题,足足两页,半点不差。”
“可不是那种,厚厚一沓的风情露水…!”
上官婉儿半信半疑,撇了眼林昊这祸害,只是这白眼,放在朱文章这个外人在场,就很不一样了。
“青天白日,你为何不白天送来?”
“学姐不知,我有早起练拳的习惯…生怕打湿了信封,怕你嫌弃…”
上官婉儿闻言,取了那信封摊开,一一过目,至于那朱文章斜着眼,卯足了劲儿看,倒是看到了不少内容…
心中才陡然一松。
只是,女子摊开第二页之时,身子明显一颤,匆忙的将两页信纸合在一起,原封不动装入了信封。
足足,盯了林昊数个呼吸,见那朱文章一直候在一旁,再三思量,未曾发作。
“林小昊…我对你很失望!”
“你入院得榜首的卷宗,我已过目,原以为你心中有大志向,如今看来是我错意了…”
“那篇改革之法…让人心很是触动,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朱文蠆前所未有的高兴,眉毛都快笑弯了…
这姓林的没来之前,自己可是次次第二,虽是矮了女子一头,但也心甘所愿,如今如何服气?
就连书院常年前十之人,也没几个服气的。
林昊摸不着头脑,呆呆问道,“学姐甚意思?信封之上问题…虽是浅显了些…但值得深究才对…”
“每一条,皆是林某日夜所思…虽入院修习不久,全都是肺腑之言。”
上官婉儿不自觉脸色微红,让人有些莫名其妙。
“无耻!才来书院几日…心中没个好歹?应该将更多心思放在冶学才对。”
“学姐这就错了…人生在世…学问固然重要。”
“但快意江湖,逍遥红尘同样少不得,就如同这袖中蝈蝈,静下心来,便自有天籁之音。”
“所谓动静有时,大音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