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上官婉儿面色古怪,刘挽言一席话,简直荒唐之极。几瓶碎碎的丹药,就能把自己的清白给卖了?
上官婉儿自是不知叶君临的女子身份,自始至终都被蒙在了鼓里。
如今,屋里二人又诡异成了一桩特殊买卖,如何不让她生疑?
刘挽言凑到上官婉儿身跟前,打算将这天底下最划算的买卖同她讲一讲…
那知道这满身书卷气的女子,立马后退数步,嫌弃的紧,神色不言而喻。
刘挽言眯着一笑,“呵?婉儿学姐可真公主架子…你我即为同窗,就这么想我的为人?”
上官婉儿古怪道,“挽言,有些事是原则问题!天底下,可不是什么买卖都能去做的。”
“读书冶学,在明己身!你此番交易置自己于何处?”
“我为你感到不耻,身为修士,还能被金钱眯花了眼?万般不该。”
刘挽言随之上前一步,上官婉儿避无可避,连忙往房间门口而去,又言语推辞警示。
“你别过来!”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既然你不听劝告,一意孤行,不顾自身名声,你我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
“哈?”刘挽言想要解释一翻,那知道上官婉儿踏着碎步,慌里慌张的逃了。
今日之事,让上官婉儿有些刻骨铭心,尤其是对林昊师尊的为人;拐角处,又正遇到书院管事,同她擦身而过。
书院管事小心看了眼敞开的大门,犹豫片刻,方才入了院内…之后便轻声询问道,“敢问林小哥是否在的?”
学堂打架事件不久,这位书院管事,就主动上门寻人,要算一笔账。
还是浩然书院成立以来第一例,自是难办!
事关学堂里的桌椅板凳,以往也没个像样说法,如今却犹豫林昊个人原因,损坏了不少。
这不,书院的管事来了,罚单也来了。
得赔钱!!!
刘挽言闻声迎了出去,看了眼平日里很少出入学堂的‘大内总管’,回应道,“总管大人何事上门?”
这书院管事沉了沉腰杆,自从女子岑玉读书一事,被扯了台面,可以说过得不怎么好,背地里闲话不少。
以往,因为岑玉读书偷去学堂一事,曾被克扣了工钱,挨了板子的…
谁曾想到,以往的寒门小丫头,如今却一鸣惊人,堂堂正正读了书不说,还被什么天神书院收了子弟。
他这总管自然被人拿了把柄,威严一降再降,不敢去小觑书院任何人。
如今,就连每日同书院送货的小厮小吏,这位‘总管’也是待遇的紧。
当下,学堂桌椅被砸一事,又落在他头上,自是难办。
林昊当时故作后仰,戏精十足,从而损坏的三张书案桌椅,文房四宝等,可都大有来历的。
都是从北海的渡口,一张张搬运到书院之内,乃大雲庙堂所定制,整整两百余张,纹路相通,丝毫不差。
虽不是什么宝贝物件,但的确是经了山上人之手,工整细微。
如今,好巧不巧的破了三件,他如何兜得住?要知道这一批书案桌椅,细微拐角处的纹路不谈,左下角可是印了章的。
作为,书院成立的第一批书案桌椅,乃学问之根本。
这位管事小心上前,恭敬道,“是刘姑娘吧…今个晌午林小哥在学堂,砸毁了三张书案,这是列举的清单,请您过目。”
刘挽言接过纸张,细细一看,便是懂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