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久违的阴雨天难得出现了一次暖阳。
宋南舒让家仆把笔墨纸砚搬到闺房。她虽说不太喜欢数算诗词书画,但已经打算开始好好学习,怎么的也得好好学。虽说宋家是商家之家但对于孩子的教育从来都是放养,只要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女儿喜欢都一一都答应。女儿要找的孤本藏书宋江越通通为她寻来了。
宋南舒突然来了几分兴致,沾了墨水在纸上写了起来,朝暮在一旁磨墨。
一片静谧祥和中,突然响推开木门的声音,宋南舒抬起头,看清来的人笑着说道:“谢朝,你快过来。”
进门的的少年身子僵硬,走的很慢。大病初愈他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好。宋南舒倒是很高兴,这才不到半个月,谢朝能恢复成这样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他腹部的伤倒是可以痊愈,就是那些陈年旧疾想要完全治愈还得花些时间,想到那些伤痕,她心里就犯嘀咕,这黑市真是不做人的地方,迟早有一天给它一锅端了。
看来玉大夫开的那些药还是得坚持服用。
“你看”宋南舒指了指摆在桌子上的两幅字,其中一幅笔墨未干,她把沾了墨的笔放到一旁两张纸上各写的是谢和宋,谢朝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就是你谢朝,宋就是我宋家,你是我的人,我会护你周全,同样你的使命也是保护我宋家,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知道了吗?”宋南舒盯着谢朝缓缓说道,谢朝注定不是池中物,他能爬到兵马大元帅的位置,说明他还是有几分本身。赵瑟瑟得让他明白,他是谁的人,该站在哪边。
“知道了”谢朝看着宋南舒带着期望的小脸坚定的说道。
半个月后,他的伤开始渐渐好转,他便开始照常练功习武,好像完全忘了自己身上伤还没好透,不过见他精神好转,赵瑟瑟便任由他折腾去了。
屋里,宋南舒还在看书。她看的很认真,一点儿细节都不放过。若是能认真的看一下,就能发现,她手中拿着的正是“民史”。里面记录了开国到现在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上辈子的她活的太无知了,在家父亲疼着,二房三房哄骗着,成了这么个性子。后来嫁人进了宫,帮白行简登上了帝位,便进到了白行简编织的那几年甜蜜梦境。她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白行简不是一个手软的人,拔掉了宋家,和宋家统一战线的世家也是唇亡齿寒,自己得想办法,在他出手之前拔光他的牙齿。
宋南舒有自己的打算,她看着书脑海里不停的翻滚未来几年的景象,朝堂上白行简树立的势利和皇后为太子培养的势利平分秋色。皇后暗中下令铲除这些和宋家站队的商甲权贵,怕她们成为白行简的助力。
宋南舒记得很清楚,如果不出意外,两个月之内京城必会掀起一场大乱。本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如果这些跟着宋家站队的权臣倒了,那么皇后更不会把宋家放在眼里。
她倒要看看谁为刀叉?谁又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