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出了点小事故,但下午的诗会还是得继续,大家都当那是一场笑话罢了。
诗会还未开始,大家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
偏堂的一角。
“南舒你怎知那高公子是想拿我下手?”元宛自是聪慧,她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名堂,她向宋南舒抛出疑问。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可不知道,我只是猜测罢了”宋南舒笑着落下一子。
“南舒说的也是,不过这盘棋你要输了”也是,不过一个十岁的奶娃娃怎么会有那些心思,怕是自己想多了。
“宛儿姐姐错了,这叫以进为退,吸引你入局,在来一个瓮中捉鳖”宋南舒把她的棋给堵了回去。
“南舒这是在说什么啊?这盘棋明显我的赢面更大”元宛听她这么说,迷惑的嘟囔着。
“那便拭目以待”耳边传来邻座的女子的惊呼声:“贤王……贤王殿下今日居然也来了”宋南舒别过脸来,瞧着隔壁的男席。
男席上,贤王白行简。他本就身材高挑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外袍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好一个翩翩少年郎,他什么都不用做光坐在那里就是一道绝无仅有的风景,都能引着四周不断发出惊叹的声音。
宋南舒的手不知不觉握成拳,手指甲狠狠的嵌进掌心。
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岁月静好的模样,骗过了多少人,也骗过了她。
十年的夫妻情分,上辈子这个男人把她扔进了山间,娶了庶妹,灭了宋家大房,今生今世,她定让他失去一切痛不欲生。
男席上,除了贤王外,二皇子端王白云澜也在。太子身子骨不好,这样的场合是从来不会参加的。当今圣上一共有三子,太子白景深,二子白云澜和三子白行简。太子是帝后所出,帝后情深,太子刚出生就定下了太子之位,只可惜太子身子骨柔弱娘胎带病,只能日复一日靠药养着。
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终有一日皇帝会改立太子,二皇子的母妃是静皇贵妃,娘家是丞相府,二皇子是下位太子的不二人选,二皇子更是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
上辈子,端王和皇后斗个你死我活,皇后却对贤王放松警惕,一来白行简养在皇后名下与太子一起长大,这份情义是没人能比得上的,后面亲自为太子寻珍贵的药材和书籍。二来是其余人都觉得贤王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母亲更不过是个宫女早早的就死去了,没有恩宠又没有母家靠山完全不足为惧。
但实际上,最后登上皇位的,正是他们看不起也不足为惧的白行简。
宋南舒落下最后一子,输赢已定:“宛儿姐姐你输了”白行简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一盘死局,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必死无疑,但不成想他硬是靠着自己,踩着别人一步步往上爬,其实扯开这些恩怨她也倒是有几分敬佩白行简,在皇后身边如履薄冰这么多年,卧薪尝胆这些年最后如愿所偿,只不过他不该利用自己利用自己身边的人。
“南舒真是厉害,真如你所想,这盘棋被你盘活了”过了一会没有见她回答,元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是贤王,见她沉默不语,元宛打着趣:“怎么?莫不是你也瞧上贤王了?不过皇家的媳妇可不好当”
宋南舒回过神来看了元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