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外头尚翻了鱼肚白。昨夜雨疏风骤,雨后的凉风顺着树杈的缝隙流进屋子里,使得夏日的清晨十分的清凉。树林荫翳,鸟儿鸣声上下,啼鸣中满是觅食后藏不住的喜悦。
昨晚睡得太早以至于现在浑身酸痛没有干劲,林婴挣扎着翻了个身,面前迷迷糊糊似乎站着个人影,林婴下意识道:“早啊。”
面前的人闻言一声轻笑,“早。”
......
?!!
林婴倏尔睁开眼,只见阴曹正站在自己面前,眉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唇角微扬,道:“昨晚睡得可好?”
“你你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林婴大惊,连忙坐起身卷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又觉不对,悄悄拉出一点缝隙,确定自己身上衣物完好无损后,才松了口气。
阴曹见状挑眉:“你不会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吧?”接着抬步缓缓朝林婴走近。
“你,你别过来!”
待走至床前,阴曹俯身手撑在了床沿,凑近已经羞到鸵鸟式埋头的林婴面前,半晌,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手中的折扇在她头上轻敲一下:“好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快梳妆打扮一下,有一件大事儿要告诉你。”说完,哈哈一笑走出门。
林婴不满地拍了拍被子,自己一个能和白无常打嘴炮的人,怎么每次都输在这个男人手上?但吐槽归吐槽,阴曹说的大事儿那必定是很重要的事儿。赶忙叫来七巧为自己梳妆盘头。
梳妆完毕后,七巧推开门让阴曹进来。他也不客气直接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和林婴各倒了一杯茶:“薛崇行动了。”
林婴愣住:“什么意思?”
“今日宫中下旨。”阴曹放下茶杯:“父皇病重退位,由我继位。”
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林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昨天行婚礼时皇上还气色红润看起来好好的,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怎么就突然病倒了?
“我也不知为何,据父皇身边的太监说,父皇在上过早朝之后,突然脱力晕厥,文武百官皆看在眼底,一时间完全乱了套。而薛崇。”阴曹顿了顿道:“今日竟破天荒上了早朝,此事说和他没关系,谁信?”
“那太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