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球场数丈后,林婴睁开了眼睛:“快快快,下来我帮你看看伤!”
秦偿吁马躲进树林里。林婴先是搭手把了把脉,确定毒没有发作后这次扒拉开他的衣服。果然,伤口完全裂开,血肉模糊,再次光荣的和布条黏在了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林婴怒道:“说了让你悠着点你就是不听!你是找死吗!”
秦偿盘腿坐在地上,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我这不是还没死么。”
“你......”林婴拿出兜中准备已久的膏药:“死了更好!今天好在瞒了过去,不然我看你怎么收场!“说着扯住他腰上的布条,道:“忍着点,我没带剪子,可能会有点疼。”
还未等秦偿应声,林婴手上用力一把撕开了布条,疼的秦偿直倒吸冷气:“你......你不用提前预警的吗......”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包扎的伤口就好看很多。林婴擦了把头上的汗,道:“好了,记得这段时间别下水,好好养伤。”
“知道了,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秦偿翻着死鱼眼,有气无力道。
林婴又是一下掐在了他的伤口上,疼的他惊叫连连:“疼!疼!疼!血又流出来了!”
秦璴刚下马就听见了二人的嬉笑声。不知二人谈论到了什么,秦偿竟一把将林婴拥入怀中,秦璴面色一凛,上马掉头离去。
回到东宫时已至黄昏,林婴正纳闷院子为何无人时,忽听主殿内传来“啪嗒”一声脆响。惊的林婴内心一颤。
该不会是秦璴力竭晕了吧!她扔下手中的小兜,推开门冲了进去,却见秦璴坐在桌前半死不活的拿着一个酒罐,整屋子都是飘散的酒香味儿,地上还碎了一地的陶瓷片,刚才那声响多半就是这个发出来的。
林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夺过那陶罐,怒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不能喝酒?你不要命了吗!”
秦璴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道:“林小太医医术高明,本王又有什么好怕的?”
感知到了他的不对劲,林婴皱了皱眉头:“你没事抽什么风?”
“我可没有。”秦璴伸出手示意林婴将酒还给他,“醉饮酒千殇不知愁,林小太医莫不是连本王有烦心事都要干涉?”
林婴把手上的酒罐狠狠砸在地上,酒水破罐而出,她忍着脾气好声道:“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喝酒,除非你想死,那我不拦你。”说着走上前就要拉过他的手:“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
刚搭上腕,突然一股力量反手抓住了她的手,秦璴顺势站起身来:“一个两个?林小太医还不放心谁啊?”
“我是个大夫!”林婴抽回自己的手:“我关心其他的病者有错吗!”
秦璴扣住她的肩,一双黑色略带着醉意的眸子对上了林婴的眼睛。不知为何,那眼中的落寞让她心中莫名一紧,林婴挣扎着向后退,却不想踩到了地上那摊酒水,顿时失衡就要向后摔去。一阵天旋地转,秦璴眼疾手快,林婴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秦璴双手禁锢在她的两侧,林婴怒瞪着他:“你发什么疯?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
“疯......”秦璴眯眼呢喃:“你和秦偿在树林里搂搂抱抱时,你可曾这般说过他?”
林婴一怔,转而错愕道:“你......”
秦璴又是一声轻笑,“你倒是对他上心的很,还能临场做戏助他脱困。”他笑得很危险:“若不是我及时跟上,恐怕还没法亲眼目睹这一桩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