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真是可怜,还没满月就被丢在厕所里。”
“哎,现在弃养的新闻多着呢,都是些没良心的。”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把她送到孤儿院去?”
“也只能这样了。”
......
林婴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在孤儿院待着了。
她的名字是警察取的,意在可以永远像个孩子般天真无暇,无忧无虑。
七岁的时候,院里新来了一个大哥哥,院长说让他带着她一起上街行讨。
小姑娘害羞,看到有人经过不敢说话,大哥哥每次都把自己的钱分给她。
她在孤儿院没上过学,大哥哥在闲暇之余教会了她读书识字,久而久之,二人便熟识起来。
大哥哥说,他是被拐来的,有朝一日一定要带着大家逃离院长的魔爪。
她对此深信不疑。
一次外出乞讨时,一大汉醉酒闹事,看到她碗里的硬币心生歹念,直接抢了去。
她害怕讨不到钱会被院长打,死死护着不肯撒手。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伸出援手。
醉汉忍无可忍,抄起一旁的棍子就要朝她敲去。
她抱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疼痛并没有如期而来。透过指缝看去,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挡在自己面前。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流下。
醉汉怕惹事儿,带着钱轻啐一声转身离开。
她连忙站起,眼泪止不住的掉。
大哥哥笑道,你哭什么呀,被打的又不是你。
她还是止不住的哭。
大哥哥无奈,佯怒道,怎么像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
她忙捂住了嘴巴,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大哥哥没忍住笑出声。
孤儿院的医务室平时都是被锁着的,她把大哥哥藏在自己房间,偷偷翘了窗户爬进去拿了酒精和棉球。
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医务室旁一直装着监控。
监控很糊,看不清脸。院长暴怒,第二天的晨会上大发雷霆要人自己走出来。
她害怕的拉住大哥哥的手,要是被发现,绝对会被打个半死。
大哥哥在她手背上轻拍两下,低声安慰,然后举手走了出去。
他的伤口再次被打裂开,关在了小黑屋里。
她偷偷把自己的晚饭省下,确认四下无人也没有监控后,从窗户给大哥哥递了进去。
两天后,院长怕他血止不住死在里面,随便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又赶出去乞讨。
大哥哥对自己好,会在自己有危险时奋不顾身保护自己。在她心中,他就是话本里说的盖世英雄。
那天,趁站在身后监督他们的员工打哈欠的功夫,大哥哥带着她躲进一处死角,想着等员工离开后再逃出生天。
没想到拐角处竟也有人盯着,二人的计划瞬间破灭,回去后还遭到一顿毒打。
二人不信邪,一而再再而三的尝试,却每每被发现。渐渐的,大哥哥对逃脱的事情完全丧失了信心。
这天夜里,院长又领回来一个孩子。
孩子天真无邪,兴高采烈的跟着员工去了澡堂。
她不忍打破那孩子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
第二天,院长又冠冕堂皇的把乞讨的事情说的振振有词,她看到大哥哥的拳头奋力紧握起来。
孩子叫方知有。果然,第一天他没有讨到一分钱。
院长暴怒,当着大伙的面把方知有狠狠的打了一顿,她不敢再看,躲到了大哥哥的身后。
因为方知有的承诺,院长暂时饶了他一次。可是第二天他依旧没有带回钱来。
骨头断裂的咔擦声,成为了林婴永远的噩梦。
众人回房后,她看到大哥哥从房间里偷溜出来,把那孩子背了回去。
第三天,残疾的方知有是所有孩子中讨到钱最多的。
院长很兴奋,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商机。
当员工把刀子指向她时,林婴尖叫着连连倒退。大哥哥把她护在身后,代替她生生被挖了眼睛。
这是她人生中第二个噩梦。
侥幸逃过一劫的林婴并没有被院长放过。
院长把她带到房间,说她今天不用去乞讨。
她很高兴,院长又给了她一颗糖,让她不能把今天发生的一切诉其他小朋友,不然他们就会生气不和她做好朋友。
她信以为真。院长把她抱到床上,想要脱她的衣服。
她有些害怕,问院长这是在做什么。
院长猥琐的亲了亲她的脸,说这是在和她做游戏,一个会让她很舒服的游戏。
她不愿意,挣扎着想要跑。院长把她死死摁在床上,给了她一巴掌。
她哭着尖叫,就在她的裤子要被脱下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