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式,不就是和玉沧体贴温柔的小媳妇一样嘛!
嘴角笑得合不拢,灵树捧着食盒,蹦蹦跳跳的跑远了。
......
傍晚时分,倦鸟归林。俗话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灵界虽属于神界,但总归还是在地面,同天界的作息时间完全不同。通常这个时候灵树早就已经睡觉去了,今天却破天荒的立在潇河殿外,似乎是在等着谁。
灵树直爽而又热情的性格让天界众神颇具好感,很快便与众神打成一片,殿前人来人往,不时有人驻足下来打趣道,
“小灵树又在等你的心上郎君啊,圣主在后面呢,很快就能见到啦!”
灵树追玉沧圣主的事情已经在天界闹的沸沸扬扬,谁人不知圣主那直男癌患者也能被热情似火的小姑娘缠上,纷纷化作神助攻在玉沧跟前旁敲侧击,想着促成这一段好姻缘。
听说二人之间已经有了新了进展,在所有爱好八卦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那日现场见证人侍卫的帮助下,玉沧同意灵树助他渡劫的事情也就不再是什么秘密。
灵树嗲怪的看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好好好,我懂我懂,我们妨碍你们了是吧。”众神冲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嘻嘻笑笑的结伴走远了。
待到夕阳下山,人影散乱无几,嫦娥仙子把冰轮点亮后,远处的云雾之中才缓缓出现熟悉的人影,那人已经换了一身水蓝色的长袍,手中抱着两叠的折案,见到殿门前的人儿,愣了愣神,还是长叹一口气走了过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去睡觉?”
“你怎么知道我平日这个点都已经睡觉去了呀?”灵树迎了上前,替他分担了一叠的折案,笑得很灿烂,“这么关心我嘛?”
“来者是客,我身为三界之主自然会对客人上心了些。”玉沧说着,人已经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明明就是关心我,还要死鸭子嘴硬!
灵树在身后颇为不满的冲他吐了吐舌头,连忙跟了上去,同他并肩而立,“你好像很喜欢穿水蓝色的衣服,不过也是,你名唤玉沧,沧字自有沧海之意,水蓝色的衣服在适合不过了。”
砰——
玉沧把手中的折案丢在桌上,优雅而不失礼貌的暗暗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过身,“灵树姑娘今日频繁造访,可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工作了,没空招待你。”
“谁说我没有事情的找你的!”灵树学着他的样子把折案一丢,抱着拳看着他。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儿找我?”玉沧整衣坐下,微微抬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就不信你这丫头能编出花儿来。
灵树果然吃瘪,略显尴尬的在殿中转了一圈,眼神最终定格在一桌子的折案上,一拍手,若有其事的坐在他身旁:
“你瞅瞅,这不是觉得您圣主老人家凭一人之力,就能把天界大理的井井有条,我身为灵界的管理者,想着跟您取取经,论论道嘛。”
“嗯,继续说。”
继续?
这样还不够有理有据嘛!
灵树脑子短路了片刻,半晌轻咳一声,继续眼巴巴的凑近了些:
“您看啊,我灵界呢一向以崇尚自由为主,从来没有搞上朝这一套,更别说参折子这种事情了,您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批奏折呀?”
“你想学怎么批奏折?”
灵树姑娘点头如捣蒜。
“那你先站起来,往你的右手边走五步,你能看到一本叫做《如何做好一个好领导》的书,先抄上十遍,全部背下来,不懂的你再来问我。”
灵树看着封面上那个肥头大耳带着金链子的油腻大叔,一口仙气差点没让她背过气儿去。
全部?背下来!五百多页呢!
你怎么不让我去死得了!
“怎么,不愿意?”玉沧一脸坏笑的站起身,夺过她手上的书,做作道,“哎可惜了,我可是全心全意想要教你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领情,罢了罢了,终究是我错付了。”
灵树咬紧牙关。
“抄就抄,背就背!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本破书嘛!”她站起身,怒而抢过那书,气鼓鼓的直接往外冲。
“哎哎哎,你干什么去?”
灵树回头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还能干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回屋抄书!”
于是圣主大人的懒洋洋的嗓音慢条斯理的从身后传来,“用法力代劳多加十倍啊。”
哇,这狗逼瓜娃子!
我要是因为学习过劳脱发就怪你!
灵树见计划败露,跟漏了气儿的气球似的,垂着头亢哧亢哧的走回来,一把将书甩在桌上,任命的坐在一旁咬笔头。
玉沧忍着笑意,余光瞥了她一眼,果不其然,要这学渣学习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字写的比他脚写的还难看,原本整齐的头发也被她薅了一地。
真是......怎么意外的有些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