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厅,头:“你喜欢室内设计吗?”
“喜欢。”姜黎不假思索,“小时候是单纯的跟着爷爷学画画,一开始兴趣不大,学进去了就喜欢了。”
夏忱又问:“那钢琴呢?还喜欢吗?”
姜黎有一瞬间的怔愣,她用牙签插了一小块芒果,目光恻然地盯着夏忱手里的稿纸,夏忱颠一颠大腿,催她:“嗯?告诉我。还喜欢吗?”
姜黎终于启齿:“喜欢,因为那曾经是我的梦想。”她转半圈,侧身靠着夏忱的胸怀,“可是我……”
夏忱接着她的话说:“你暑期过完就不用吃抗抑郁药了,睡觉前会自己把手表摘下来,还有今天你弹琴的时候手也不会发抖了对不对。”
姜黎不确定地问:“我还能做到更好吗?”
“当然,我确信。”夏忱抬着头,鼻尖几乎触碰姜黎的脸颊,“一切阻碍都消除了,做你最想完成的,最喜欢的事儿,像比赛拿奖的时候一样。不要怕,被迫放弃的梦想,也许它始终在等你。”
姜黎心神震动,她压抑在意识深处的倾向夏忱都懂,更明白她的胆怯,所以在她踯躅不前时拉着她迈出一步。
她迟钝地反应过来,那天在医院夏忱说要让她在面对钢琴时,只有曾经的热爱和快乐是什么意思了。
姜黎郑重地说:“我决定了,我会重新拾起钢琴,尽管她可能只会是我的一个爱好了。。”
“我支持你。”夏忱按住姜黎的后脑勺,吻住,那么温柔,像擦过骄阳的一朵云。“宝宝,”他酸死人地叫,“从此以后,只做开心的事儿。”
姜黎不敢张开嘴巴,鼓胀的情绪一点点溢满胸膛,煮水般,蒸得她面色呈现出动人的绯红。她盯着夏忱瞧,有点痴傻,仿佛幸福得不知道该如何爱眼前这人才足够。
忽的,她有些失落:“我现在可能不算太有天赋了。”
夏忱笑了笑,说:“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们心里都清楚的,姜黎落下钢琴太多年了,要想她再像沈蓉那样是不可能的,夏忱要的是姜黎能够不留遗憾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彻底放下那些伤心难过的过往罢了。
姜黎“嗯”一声,撇开脸瞧窗外,霓虹灯闪烁不停,车水马龙,她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很小:“我得告诉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