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的问话让陶恣有点不理解,懵懵开口:“就……就叫陶恣啊!”
在这个时间,去南城军区,姓陶,这些条件加起来男人能确定对面的女孩是谁了。这可不就是昨天老头子给他打电话让他务必赶回去见面的婚盟对象,不出意外对面这个女孩将会成为他妻子的人。
可想到刚刚那小丫头对着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大胆谈对象的话张口就来,气得他舌尖抵着压根儿。虽然对象还正是他,他还是有些别扭,心里有点发闷。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婚盟?
好吧!她是不知道的,老头子昨天还吩咐他要好好表现来着,对方家族来信说女孩还不知此事,这次的见面也只会当是普通访友之行。最终婚盟的落定还得看女孩对他的好感度。内心升腾的怒气跟被浇了一盆冷水压了下去,可心中还有郁气不出,这女人到底对多少男人这样过?想想就烦躁得很,更是憋闷了。
转念想到自己平时不在意的外貌能吸引到这姑娘,手不自觉摸了一下下巴。这姑娘喜欢好看的,那他是不是得好好保养?如果外貌一直让她满意,他是不是就可以……
这个一本正经地自我脑补的男人正是荣家荣战,陶恣这次需要去拜访的荣家成员,也是她的备选对象。
荣战此时还不知道他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思绪就是潜意识在意一个人了,或许是陶恣主动表达好感给的信心,也或许是出于对方将会是未来妻子的心理暗示,又或许是初次接触的悸动与心动,总之他自然而然代入的是男女关系了而非萍水相逢的无关之人。
情感经验空白,内心的纠结、郁气无处抒发,毫无道理的脑补,这使得男人更加努力维持面部的平静,但在外人看起来他的脸色越发冷硬了。
陶恣不明白为何她的名字会让男人有了如此明显的情绪变化,她不理解就想问明白,何况她现在连男人的名字都没要到手呢,怎么能放弃。
但是事情终究没能按照她的想法进行,还不等开口,火车又上客了。
他们这边的小空间也不再是只有他们3个人了,又过来了3个人。看起来是一家子,一位母亲带着一双儿女,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衣着破旧的妇女带着身着补丁的闺女一阵忙乱才带着一身簇新衣裳站在一旁闲等的小男孩落座。
这站上车的人很多,车厢内声音杂乱,再加上座位上多了生人,话题就此打住,谁也没能继续。
陶恣就算不甘心没成功拐上仙男,终归她是个理智的人,不是不分轻重的,她不可能在这个保守的时代当人众面地聊这个话题。
因此,气氛也就沉默了下来。
不难理解,任谁遇上个极品仙男又无能为力都会不开心的,陶恣心内有点小憋气。她现在都能预想到以后她找对象可能会不太容易了,谁让她在这时间遇上了惊艳了她时光的男人呢!
陶恣瘪了瘪嘴,撩不上这个神仙,她也无心关心与她不相干的人和事。她想睡觉好了,这样最容易消磨时光了,毕竟还要在火车上待好久,到南城需要将近2天时间呢!拉过侄子就想枕在侄子的肩上眯会儿,陶恣不知道的是在她靠上侄子肩头的瞬间她看中的男人眉头青筋直跳,面色阴沉。想开口阻止又毫无立场,暗自憋闷。恨不得将那少年推开换成自己。
这种情绪来得突然而汹涌,令他心惊,他就是没有感情经历也知道他是心悦这个女孩儿的。也是,要不是他对女孩儿有想法怎么刚刚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连要好好保养迎合女孩喜好这种荒诞的想法都有了,不是想定下女孩做妻子还能是什么。
荣战向来果断,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就不可能放手,这妻子他娶定了。再说这是小姑娘先撩拨他的,就得接受后果不是吗?
荣战这边豁然开朗,憋闷一扫而空,本就是行动力极强的男人已经计划着怎么赢得佳人芳心了。对面陶恣这觉终究没能睡成。因为总有些脑子不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