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陶姑娘见过了,果然跟你说得一样美好,更是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你这个侄子也是偏偏少年郎,跟你少年时还有几分相似呢!不得不说,顺哥儿,你家的血脉基因实在是太好了。”
沈尽芳确实对陶家人的好相貌、好气度感到惊讶。沈尽芳一直以为陶顺已经是并不多见的优秀人物,原想着在村里人家不算是独一份那也是少有的好青年,这再瞧见陶家两位成员,看着竟是更亮眼了些。
不是沈尽芳自谦,她觉着陶家人比之自己这种家庭出生的竟是看着更有气度,更确切地说有着一份难掩的贵气,这种浑然天成的气质,她所认知的人里面估计也就荣家人能与之相若。
沈尽芳现在不由地对陶家好奇了起来,这是怎样的人家能将人培养得如此灵秀,要是她也有个陶家孩子,她想她会送到陶家一起教育的,她感觉陶家掌舵的绝对是个能人,培养出的人个顶个优秀。至于她自己,那可还差得远呢!
当然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妄想,沈尽芳有些自嘲,她风华正茂时不曾肖想过她心目中耀如日光的少年郎,更何况是她现在这般的大龄,又有着那般的身体。
想到自己的身体,沈尽芳心中难免的苦涩苍凉,她自那次就陶顺大伤后,就被认定可能无法做母亲了。
一个女人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失去了享受血脉相连的天伦的资格,少年时对孩子、对自己亲生小生命的畅想期待成了一个支零破碎再也捡拾不起的梦。
她不后悔救陶顺,就算他不是自己恋慕的少年郎,就是出去并肩作战的战友她也有义务守好战友的后辈,更何况热血洒在祖国的疆土,为守卫国家尊严发光发热,这是她的荣耀,是一个军人最高贵的勋章。
只是,大情大爱后她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性,有着少女时代未完成的梦,有着作为一个女人天性的追求,她想完整的享受一个女人正常的一生。
然而,她现下残破的身子也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女人吧!所有的追求都成了虚妄,她想她能做到的就是自己一个人安静生活,不耽误任何人。至于其他的事,就当她这辈子没福分了!
有时沈尽芳自我安慰地想,自己这辈子也算有过大善,上苍下辈子总该怜惜她些,让她圆满。
“可能因为家里长辈长得好,子孙后辈沾了光,也就长得好了,不过我家我妹妹最好看了。”陶顺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给了沈尽芳一个自认为很实在的回答。
沈尽芳:“……”这……这人这是在认真的说自家全员好看,然后妹妹最好看?是这个意思吗?
“尽芳,来来来,赶紧进来坐。念白,去去去,你快些去冲些梅子水。”
陶念白:“……”
陶顺的态度让陶念白有些无奈,自从他们叔侄一起下棋以来,他小叔是对他越来越嫌弃了,一个“去”字他也能听懂啊!何必来三个!嫌弃加倍么!
唔,简直太不友爱了,少年委屈!果然,陶家男人的亲情靠不住啊!爱是会消失的哦!还是姑姑好。
陶恣还真没让少年失望,她看着自家哥哥和沈同志的状态就知道是有事要说,自觉不便打扰,便跟陶念白一起跟俩人打了招呼去了厨房。
所以,不管是陶恣出于什么考虑跟着少年一起离开,但陶恣的举动在陶念白眼里可是暖心得很,他虽然叔不爱,但是有姑姑疼啊!
陶恣跟陶念白出了门去了厨房,屋内就剩下了陶顺和沈尽芳。空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吸,还是让已经不再年少的沈尽芳心若擂鼓,倒是陶顺一心急切的想知道这久未谋面的好久的情况。
“尽芳,你回到南城军区了,怎么没联系过我?我找了你许久。”
因是情谊深厚,就算许久未见,陶顺的态度还是自然得很,理所当然的带上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