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笑道:“你的事情就是咱家的事,也是陛下的事,说吧。”
“谢督公,”陈操再次拱手:“此次督办新军和征倭国一事,还请督公在小事上帮衬一下,属下担心走漏消息后那些个东林党人阻止。”
“这个你放心,咱家就是不作为,陛下都知道轻重的。”魏忠贤风轻云淡的说道:“倒是你,在这个方面上一定要上心,咱家在外事上靠你了。”
“督公放心,属下定然不会辜负督公的栽培。”陈操附和道。
在魏忠贤的府上和其密谈了许久,刚刚走出其府邸门后,一个下人模样的便靠近了陈操,却被赵信拦住了:“定武伯,有您的信”
陈操让赵信把信拿过来,打开一看,整个人便颤抖了一下,权衡许久才看向那个下人:“引路,我这就与你同去。”
客氏与魏忠贤虽然是对食的身份,但人事方面都是朱由校提供的,老魏根本帮不上忙,而其与魏忠贤一样,在宫外都有府邸别院。
陈操立在这个有石狮子的府邸前,心中有些忐忑,随后在赵信耳边小声道:“派出眼线,四下查探,看有没有人跟来。”
“是”
赵信离开,陈操就在下人的引领下走进了别院。
装潢是现在特别流行的川西竹林风格,外加浙江大户的经典装饰,能格外突出这家人的有钱地位。
而门口的镇兽石狮子则突出了这家人乃是权贵之家,外加上客氏的别院乃是在正阳门的内城边,这个地段最是贵,住在这里的不少都是当朝的六部官员以及京师的不少勋贵。
陈操被引到大堂外的走道边,下人便道:“定武伯请”说完便离开了。
陈操见这架势,心底有些慌,虽然他好色,但古往今来栽在色字上的人不在少数,更何况他自己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哪里经得起折腾,即便是看着魏忠贤都是笑嘻嘻的当个哈巴狗。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悠悠的走道大堂的门口,透过些许透明的纱窗可以看见里面是有人的。
“定武伯可是来了?”
里面响起一个女声,但根本不是客氏的声音。
“在下定武伯陈操,不知道里面是哪位姑娘?”陈操站在大堂外行了个虚礼。
里面道:“进来吧,夫人在后院等伯爷多时了。”
“后院?”陈操心中一惊,随后又是有些欣喜,后院乃是女子的住所,客氏淫-荡风流的秉性记载在史书上,让自己去后院,莫不是有惊喜?
但随后就被她是皇帝的人这个念头给打消了,这个女人自己千万碰不得。
进得大堂,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坐在桌后看书:“定武伯纳兰容若的名号可是不低,这本书想必肯定大部分出自定武伯的手,白梦生也就写了些许罢”
陈操定睛一看,好家伙,这女子看的乃是这年头的禁书,他和白梦生一起写的《红楼春梦》:“姑娘过奖了,在下还有些许要事,请姑娘快些个带在下去见夫人,好早些离去。”
女子莞尔一笑:“瞧定武伯慌得,不着急,跟小女子来。”
绕过大堂背后的红木屏风,便是后门,出门跟着石子路走了一段,便是隔绝前院和后院的拱门,跟着进了拱门绕过照壁,周边便开阔起来,左右各一个大屋子,正对面有一个二层小楼,面前就有一个石亭和不少花草,想来客氏也和魏忠贤一样喜欢风雅,居然在后院里放了一个小桥流水,当中还有金鱼,当真是有意思。
女子就站在照壁旁边,指着面前的二层小楼:“夫人就在房内,定武伯尽管去。”
说完就退过照壁出了拱门,吱呀一声,竟然将拱门给关上了。
卧槽
陈操感觉自己进了贼窝了,现在又是骑虎难下,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该来,正在后悔之际,屋内传来一阵嬉笑声,不是客氏是谁?
院子里很安静,如果陈操猜的不错,这里只有他和客氏两人,既然来了索性去看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于是陈操壮着胆子走近了小楼,却再也踏不出第二步,干脆就在楼外拱手:“定武伯陈操,特来拜见奉圣夫人”
屋内一阵安静,随后便传出客氏的声音:“陈操,你来都来了还不进来?”
陈操愣了许久,便抬脚踏上阶梯,轻轻打开房门,惟纱幔帐,轻烟缭绕,屋内格外香
客氏坐在桌子旁,手中拿着书,赫然是《红楼春梦》,惊的陈操目瞪口呆。
她当着我的面看我写的禁书?
客氏放下书,面带潮红看着他:“定武伯,难得你肯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只因为纱衣颜色缤纷,若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清楚。
客氏见陈操那尴尬的模样,不禁掩嘴一笑:“陈操,你穿这么多热不热?要不要脱一件呵?”
陈操大口出着气,他喜欢女人,特别是成熟女人,坦白说,若是客氏不是皇帝的乳母,他还真的敢干出一些事情来,但坏就坏在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
常言说的好,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啊
“劳烦夫人关心,不知道夫人找在下来有什么要紧事情,若是没有,在下便离去了,在下还得去兵部衙门谈大事”
陈操说完转身就要走,哪知那客氏大声说道:“你敢走?”
陈操当下就愣在了原地,只听客氏道:“你见了我闺房模样就想跑,你这一走,我立马到陛下那里告你,说你侮辱我,你猜陛下信不信。”
“夫人,在下并未得罪与你,况且我还是督公的人你”
“我知道”客氏起身缓慢走来,伸手在陈操肩膀上撩来撩去,勾的陈操心魂都没了,然后在其耳边小声耳语道:“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才让你过来的,咱们都是自己人呀”
“呼”陈操大出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桌子上的茶杯,便冲了过去,端起客氏喝过的茶杯一饮而尽,喝完才发现茶杯上有客氏的口红印子
见着陈操尴尬的模样,客氏走近笑道:“怎么样,我的嘴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