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因为衙役的介入越来越有趣,那大汉便不与陈操继续胡扯,然后踮着脚继续看。
陈操退了两步,使劲的在赵信的屁股上踢了两脚,然后恶声道:“老子让你封锁消息呢?”
赵信丧着脸:“属下做了啊,但哪知道消息在南直隶传的这么快啊”
“官爷我冤枉啊官爷”
陈操被女子的哭喊声提醒了一下,然后转头一看,只见衙役已经拿着镣铐铐在了女子的手上,准备把她带走。
这时陈操才注意那女子的容貌,哭泣的脸庞显得那么楚楚动人,好色的他才看见此女前凸后翘,是个典型的美人坯子。
都说江南女子温柔如水,李逢春如此,这个一定还要多水
“住手”陈操大喝一声。
围观的百姓都望过来,领头的班头见着陈操开口,当时就火了:“好大的胆子,当街高声喧哗,聚众闹事,来人,把这人抓回衙门里严刑审问,看是不是弥勒教的妖人。”
陈操当时就惊了,想不到小小的班头都敢给他扣这么大的一顶帽子,那这么多年胡作非为的事情做的一定很多。
“你们这些衙役光天化日栽赃陷害,意图抓捕良好百姓充数邪教人员邀功,当真是胆大妄为。”陈操厉声呵斥道。
这里是杭州,不是金陵,更不是京师,没有勋贵留驻,更没有多少达官显贵当朝,衙役平常能碰见的就是知府,连三司官员的面都见不着,虽然陈操打扮像个读书的有钱公子哥,但这并不能表明他的身后有高官撑腰。
只是因为杭州城内的秀才举人以及有钱人太多了
“哎呀”班头咧着嘴笑道:“你这秀才当真不晓得天高地厚,看来是没有吃过苦头啊”
说着给身旁的人使眼色,陈操的打扮明显就是有钱人,等抓了他后即便不是邪教人员敲诈一笔也是好事。
两边的衙役两眼放光的朝着陈操走来,赵信一把就跨步上前,眼神一变,那脸上的刀疤立刻就显现的煞人无比。
衙役顿时就是一滞,班头嘴角噙笑:“嘿嘿,想来遇到了正主了,来人,速速回衙门报信,抓获弥勒教重要人员,请巡检司的大人们来镇压。”
“是”
一名衙役快步跑开,刚才看热闹的大汉微微摇头,心中为陈操祈祷起来。
陈操开口道:“我不过是打抱不平而已,并未犯不法事,这些围观的百姓一个个的看得清清楚楚,都可以作证。”
班头冷笑,然后环顾四周:“他们,他们如何作证?”
这一看,围观的百姓一个个的都往后退了几步,很显然,大家都是看热闹的,为何要把自己摘进去?
况且一旦进了衙门,就是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陈操见状不禁感叹,然后微微摇头:“这位姑娘是清白的,这件事与她无关,你们不用抓她。”
“怎么,自己也承认是邪教逆党?”班头冷笑起来。
那青皮当下就扯着女子的手:“决计不能放走她,她走了我的传家宝谁来赔?”
女子哭着脸朝着陈操行了个礼:“公子大恩小女子不言谢,但此事与公子无关,还请公子切莫牵连进来。”
很美若是能从后面入
陈操的想象又偏离了轨道,随后在赵信的低语中才缓过神来:“伯爷,巡检司的人来了。”
一看来了兵卒,这下那些个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做鸟兽散,围观的道路一下畅通不少。
“本官钱塘巡检司副巡检刘有为,弥勒教的逆党在哪里?”一个肥胖男子一身巡检司的便装出现,可能因为身宽体胖的缘故,外面应该套住的护甲应该没这个码子。
陈操不禁皱了眉头,暗想满清入关杭州抵抗不了都是有原因的,这帮子江南人偏安一隅舒服惯了,哪里是身强体壮的女真人对手。
班头上前拱手笑道:“刘大人,就是那厮。”
刘有为脸上的肉都在颤抖,先是看了陈操一眼,然后被衙役扣住的女子的容貌所吸引,顿时来了兴趣:“老赵,这女子?”
班头上前一笑,然后在刘有为的耳边低语起来,刘有为不是还色眯眯的看了看女子,然后才道:“好,来人,将一干人等先押回巡检司,再做处理。”
“慢着”陈操大声道:“这位班头大哥说我乃是弥勒教的邪党,既然是邪党,那就轮不着你们巡检司的人插手;再者,这位姑娘与这泼皮的纠纷”
“你他娘的骂谁泼皮?”那青皮立马撸起袖子要打陈操。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那青皮被赵信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找不到方向。
‘啪啪啪’
赵信又是接连三个巴掌,径直将青皮的脸打的红肿,大牙也被打掉一颗,满嘴流血。
“放肆”班头怒喝一声。
刘有为只是个小小的从九品副巡检,官太小,但眼力劲还是有的,但凡敢当着官吏的面打人的人,一般身后都有后台,再看陈操的打扮以及动手那人脸上的刀疤,刘有为便开始猜测陈操是不是那个知府官员或者京师官员的子弟。
“跪下”赵信怒喝一声,已经躺在地上的青皮捂着嘴,被这一声爆喝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官差的面动手打人,当真以为你是猛龙过江?”班头大喝一声,然后指挥衙役要将陈操几个部扣下来。
“谁敢?”赵信又是一声爆喝,然后怒目盯着一群人,吓得那帮子衙役动也不敢动。
原本已经散开的人群,此刻因为有人动手打了人,又喝止了官差,当下再次围拢过来看热闹。
两边街道的茶肆酒楼的顾客也纷纷探出脑袋,这种事情难得看见一次,怎么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