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秋沉站在八宝架前有半盏茶的功夫。
小谢若有所思,李大春心知有异,也细细端详。
忽然,小谢走上前,略略挪了下架上金马的位置,又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寿山石摆件。
张行秋抚着短须点点头道:“大春,你也去帮忙。”
“啊?”李大春没看出端倪,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大哥,这些摆件都刚被人挪过位置。”小谢转过头说道。
说着又伸手把金马挪到开始的位置。
指着架上漏出的一小片地方道:“你看,这一小块地方比其他地方颜色深一些。”
“哦......挪这些位置做什么?莫不是屋内有机关?密室?”
李大春瞬间了然,与小谢两人随即一起在屋内寻找起来。
没多久,一声轻响在屋内响起。
李大春挪开墙边的佛龛,叫道:“在这!”
其他二人连忙走了过去。
佛龛后的墙面有一个小门。
小门的挂锁已被砍坏,茬口很新。
虚合的小门里,只一个木盒,别无他物。
李大春小心地把木盒拿出来,吹去上面的尘土,打开盒盖。
盒子虽然外表就是普通的木盒,里面却锦缎铺底。
只是,“啊?空的?”几人不掩失望道。
“走,再去看看其他几间”
张行秋环视屋内,随即抬腿向外走去。
小谢把盒子放回原处,和李大春跟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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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剑山庄庄外,大门紧闭。
几个着短打的少年在门边角落里窃窃私语,面上似惊似怕。
两个时辰前同州驿道上的那个青年公子江凤采,正在门前下马。
他手握缰绳,心生疑窦。
这大白天的,怎么会大门紧闭?
“元生,你去敲门看看。”
“好嘞”圆脸少年元生应声道,小跑到门前,拉起门上铜质兽环连敲几下。
“铛......”“铛.......”“铛......”
三声过,等了片刻,仍未有人来开门。
这时,角落里那几个少年,有人说道:“你们别敲了,改日再来吧。”
“为什么?”元生转身疑惑道。
“唉,因为.....因为.....”那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元生见他好不利索,不耐烦再问,又敲了几下。
“铛......”“铛.......”“铛......”
又等了片刻,才听见里面有人小跑的脚步声。
门一开,出来的不是庄内小厮,倒是个着衙门捕快服饰的人。
“你是何人?”那捕快没好气地问道。
“我们有事拜访林庄主。”
元生一愣,立刻拱手客气道。
“今日衙门查案,你改日再来”捕快摆摆手就要回转庄内。
他转身看到角落里的少年们:“你们还不快走?这武馆以后怕是都开不了了。”
少年们忙一溜烟地跑了。
元生回头看了眼江凤采,随即拿出散碎银两,飞快地塞进衙役手里。
问道:“不知庄内出了何事?还请大哥行个方便。”
“这庄子昨日让人屠了,全家一个不剩,啧啧,好惨!”捕快左右看看,收起银子,低声叹道。
“啊!”元生回头,与江凤采对视一眼,失声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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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剑山庄内,张行秋等人又到其他几间房内看了一遍。
这洗剑山庄规制不大,前后三进。
前面是外院和演武场,中间是个花园,最后面是内院。
内院规模最大,还跨着左右两个小跨院,由洗剑庄主两个儿子就分别居住。
内院被一道大门与前面隔开。
唯一的女儿则住在父母院子里西厢房。
几个的长随和丫鬟,随各自主人住在就近的耳房。
内院里的这些人,如今都无一例外躺在床上,没了动静。
这三个小辈的房间和仆从们的耳房连翻动过的痕迹也没有。
像是贼人径直进去杀人,一旦得手,立刻离开。
院子里。
张行秋大怒道:“当真丧心病狂,竟连妇孺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