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向大人说明情由,请他立刻下令今日早些封闭城门”
江凤采见事态紧急,连忙请缨道。
“好”李大春感激道。
谢思柳快步到屋内拖出割下的那块木板,想了想又从屋内拿出一个盒子。
对老管家说:“这两件是此案重要物证,我先带回衙门。”
老管家连忙点头。
谢思柳又走到江凤采身边,把手上的两件物品交给他。
“烦请江公子带回衙门”又拱手道:“烦请老管家一同回衙门绘制绿云的画像”
江凤采,老管家俱应了。
半个时辰后,几条街外。
竹林边的小院早已人去房空,只几个衙役进进进出出。
李大春站在院里,面沉如水。
谢思柳从房内走出来,两人目光对上。
她摇摇头,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屋内布置简单,用具皆是市井售卖随处可见之物,毫无特别之处。
一个衙役从门外跑进来。
拱手道:“附近住户俱已经查问过。这屋子一个月前住进了个女人,深入简出,并不与邻人来往。这女子看邻人形容,正是洗剑山庄的帮厨绿云。”
“听邻人说,她还有个看着十来岁的弟弟,最近才来和她一起住,只是没打过照面,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除此之外,是否见过有人和这绿云来往?”李大春问。
“没有。”衙役道:“这绿云往日除了在洗剑山庄当差,就是在家闭门不出,并无人来访。”
谢思柳想了想:“难怪她要下毒。如果她孤身一人,即使武艺高强,想要悄无声息的连杀数人也不是易事,先下毒再杀人方保万无一失。”
“好重的心机”李大春怒道:“这绿云究竟是谁,竟如此处心积虑的害人?”
谢思柳看着这破旧的小院,若有所思,没有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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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城门已闭。
同州县衙前厅厢房。
张行秋端坐在案几后,面色沉重。
江凤采,谢思柳,李大春三人坐在依次坐在两边。
李大春起身行礼后,说道。
“据厨房众人口供,案发前几日只有绿云去过冰窖。而且厨房几人只她居住在外,虽在当日酉时有人看到她从外归家,但也可能夜晚再次潜入洗剑山庄,有作案的时间。而厨房其他人当晚均在山庄居住,彻夜都未出屋,有通铺其他仆从可以证明。”
又道:“从庄内冰窖里取回的残冰及庄主夫妇卧室内的木板中,大夫均已查出乌藤之毒。凶人应是帮厨绿云无疑。”
谢思柳也禀告道:“大人,据老管家说,这绿云一个月才来到庄内,终日穿着绿色衣裳,看着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但做起活来利索的紧,不但做菜刀法精湛,连小姐们爱吃的果子点心也很有一套。只是性格孤僻,从不与人多话,如今看来,恐怕是怕说多了露了行迹。”
李大春面有愧色:“当日查看外院人等,这绿云脚步虚浮,不像是有功夫在身,恐怕也是装的。”
张行秋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不必介怀。凶手狡诈,恐怕早有准备。”
江凤采遗憾的说:“只可惜今日虽然及时关闭城门也无济于事。”
张行秋在厅内踱步,疑惑道:“只是她因何杀人呢?如此的煞费苦心?”
众人面色凝重,这确实是此案关键,但依然毫无头绪。
“恐怕还是要抓到这绿云才知道。只是这绿云是内院管事介绍进入林家做事的,现如今这管事已死,死无对证。从庄内所留文书上看她是从梓州投亲到此,只是未必是真话”谢思柳道。
“明日就派人去梓州查证这绿云的底细”张行秋道。
“是,大人”李大春应下,退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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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只剩张行秋、江凤采、谢思柳三人。
“大人”江凤采踌躇道:“我身边有一物,也许与此案有关。”
“哦?”张行秋惊讶道。
谢思柳也转头看他,面露疑惑。
江凤采从怀中掏出一物,呈给张行秋。
说道:“此物是林伯临终所托,嘱咐我亲手交到洗剑山庄林庄主手上。只是现在林庄主已死,连个家人也未留下,此物无处托付。”
“如若可帮助大人尽快查明真相,找到杀人凶手,让林家众人地下早日安宁。我想林伯不会怪我。”
“哦?”张行秋惊讶,连忙接住江凤采呈上的盒子。
打开盒盖一看,里面是一本薄薄书册,上书无藏心法四个大字。
“林伯曾说此物是他家中至宝,他离开洗剑山庄时,兄弟二人一人持有一半。””江凤采神色郑重的说道。
谢思柳一怔,道:“莫非我们在庄主夫妇房内找到的盒子,装的是这个?”
江凤采点头道:“如果洗剑山庄再无其他宝物,应是此物无疑。我下午正是听闻那个空盒子是在庄主卧室暗格找到,这才联想到林伯所托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