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道琳琅阁的阁主均是武学奇才,又把控江湖消息流转,没人敢惹。
却不知道琳琅阁有文武两个阁主。
武阁主自然是花氏一脉武学奇才,文阁主却只称文先生,神秘非常。
平时掌管消息买卖的便是阁内的文阁主文先生。
而武阁主照花千岁的话说,就是个打手。
琳琅阁本届阁主花翼笑呵呵的扶起江凤采。
“你这小子,来了蜀州怎么提早不说一声,怎么还遮遮掩掩?”
旁边的着文士长袍的人,笑着接话道:“听说阿采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
这显然是花千岁告的黑状。
房内只这四人,花千岁眨眨眼睛道:“娘,和他一起来的这个人长得很好看呢。”
原来这琳琅阁的文阁主文先生原来是个女子,还是花千岁的娘亲。
江凤采早就知道此事,却因为从未来过蜀州,还未亲眼见过好友母亲。
眼前这人约莫40岁,虽然穿着男袍,梳着男子发式。
但面容清隽,一双眼睛晶亮有神皮肤白皙细腻,衣袍下曲线略有起伏,明显是个女子。
文先生见他面露好奇,眨眨眼睛问道:“阿采,可和你想的长得一样吗?”
只这一句,便知道花千岁这促狭的性情是像了谁。
江凤采被看破心思,瞬间面红耳赤。
花氏一家三口却指着他,笑得东倒西歪。
说说笑笑之后,几人落座。
江凤采详述了洗剑山庄的案子,又说明来意,文先生收敛笑意,正色起来。
只见她思索道:“这女子化名绿云,喜着绿衣,善用毒,还带着个弟弟,喜欢用毒后杀人?”
“这习惯倒是有点像一个人,只是......”
文先生果然是掌握消息的人,沉吟片刻便有了方向:“此人丝毫不会武功,要这无藏心法做什么?”
江凤采惊讶道:“哦?”
文先生说道:“此女名叫绿衣,又名绿姬,江湖人称毒娘子。”
“还有个弟弟,此人姓黄,是个侏儒,会些武艺,江湖人称恶童子,以前惯在巴郡一带活动。”
听到此处,江凤采恍然大悟。
邻人说只看过背影所谓的“弟弟”大约就是这位了。
难怪李大春说绿云不会武艺,早前根本没有怀疑到她的身上。
却原来会武艺的是这个所谓的“弟弟”,两人是相互配合着作案。
她踱着步:“只是这两人在江湖上倒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绿姬不会武功,恶童子骨骼经脉异于常人,要无藏心法也是无用......”
花千岁插话道:“莫非是受谁指使?”
“这两人之前一向独来独往,倒没听说依附了哪方势力。”文先生摇头,语带保留的说。
这两人只是小角色,还未有人打听过他们的消息,琳琅阁自然也不会特意留意他们的消息。
一旁花千岁的爹,琳琅阁的阁主花翼不耐说道:“管她为什么,抓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文先生嗔了他一眼:“你知道人在哪儿啊,就要抓来问问?”
花翼嘿嘿一笑:“那你不是知道吗?”
花千岁被父母的打情骂俏恶心到,作势附身“呕”了一声。
看到这有趣的一家三口,江凤采也不由得面嘴角含笑。
长揖道:“凤采作为林家林松年半个弟子,特向琳琅阁买这二人行踪,不知价钱几何?”
此事与衙门破案有关,琳琅阁规矩历来是不涉朝堂官府之事,自然不便牵扯过深,所以江凤采只问二人行踪。
琳琅阁阁主花翼看向文先生:“全凭夫人做主。”
文先生眼珠子一转道:“不如让我见见和你一起来的那人如何?”
说罢,掩口一笑。
看她似有所指,江凤采被逗得耳朵都红了。
他们一家与江凤采师门关系匪浅,自然不需要真的用银钱买什么消息。
何况那二人在琳琅阁眼里,只是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一件顺手帮忙的事儿而已。
只是人家好意顺手帮忙,江凤采心领,却不能坏了规矩。
他打定主意,过后必要送花千岁几幅名人笔墨。
时间已近中午,江凤采被留在琳琅阁里用饭,在外面玩耍的小师弟元生也在。
席上,这花家一家三口,你唱我和,又去逗元生。
目标的转移让江凤采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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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两人才从琳琅阁回来。
谢思柳正在大堂面向街边的桌子边一边在喝茶,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凤采发现,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她总会是这样的表情,似乎时常陷入一片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思柳哥哥”元生看到她,眼睛一亮。
立刻就噔噔噔小跑几步,上前给谢思柳献宝:“我在路上买的八宝油糕和竹叶糕,你要不要尝尝?”
“谢谢元生,我明日再尝吧”谢思柳转过头来,笑着说。
“嗯,那我先放到楼上去”元生又转身蹬蹬蹬的跑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