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思柳一听元生这话,惊讶的声音都高了一度。
在南剑门的鸿鹄山庄里,北剑门暂居的院子竟然也有贼人敢来?
是谁不要小命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她立刻压低声音问道:“可丢了什么东西?”
元生脚步一转,向几人住的厢房走去。
边走边气呼呼说道:“倒也没丢什么东西,只是方才回来时远远的瞧见一个人影,匆匆的从房后逃了。”
他面上转而带上几分懊恼道:“只怪先进院的是我和明聪,要是师父或师伯,定然把那人抓住了。”
谢思柳连忙又问道:“可看到那人样貌?”
元生脚下急走,摇摇头:“那人定然是听到我们进远的动静,匆匆逃了,只看到个黑色的背影,身量不算太高。”
谢思柳接着问道:“可问过院内南剑门的仆役?”
”方才仆役们刚好被管家叫走了,院中没人。“
谢思柳闻言,点了点头,看来这小贼是恐怕是一直盯着院子,特意选了仆人不在的时候来的。
她脸上越发严肃起来,一路跟着元生走进去。
这小院中,前面是大厅正堂,后方两侧各有两间厢房。
尉迟显、荣白各住一间,邓柏和江凤采住一间,元生和明聪住一间。
元生领着谢思柳去的正是邓柏和江凤采那间。
他站在门口,推开门,指着一个方向:“思柳姐姐,你看......”
谢思柳站在门口环顾屋内,这厢房内陈设不俗,屋内一床一塌,刚好够两个人睡。
之后她顺着元生所指的方向看去。
看了一眼便抬脚走了过去。
屋内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异常,只床角丢了一个没有裹好的包袱。
她站在床边,盯着一看就是匆忙系上的包袱,向元生问道:“其他房间,贼人有没有进去?”
元生挠挠头:“那就不知道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反正用看是看不出来的。”
北剑门里都是男人,素日也就江凤采的东西放的略微整齐些。
其他人的屋子,若无其他人整理,都是乱糟糟的。
屋子里进了人,弄乱了什么地方,很难注意到。
再者,谁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南剑门的别院里,竟然闹贼?
谢思柳点点头,又看了看屋内,眼角垂下,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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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剑门院里进了贼,这事最后除了贼人,只有北剑门自己人知道。
秦少棠接位在即,同气连枝的北剑门掌门尉迟显不愿再节外生枝。
再者,那夜江凤采从智善大师处回来知道此事后,和谢思柳一样,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猜测。
敢捋南北剑门的虎须,又在这样一个敏感时刻,恐怕得有天大的理由。
碰巧,鸿鹄山庄里还真有一个有这样理由的人。
幸而也未丢什么东西,尉迟显与江凤采、谢思柳一番密谈之后,终是将此事揭过,再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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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智善大师来到归州的两天后,南剑门掌门交接仪式正式开始了。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归州的天本就很蓝,今天更是好的出奇,彷佛也在给秦少棠添彩祝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