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剑门棚内。
谢思柳正踮脚抬头,努力去寻着南剑门台子上秦卓的身影,不知道他是不是能跟着进去。
奈何这片刻场面太乱,一时间竟没有找到他人在哪里。
正在着急的时候,江凤采一言不发的向刚从椅上起身的尉迟显走了过去,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了几句话。
尉迟显闻言,面色变了几变,目光在江凤采脸上询问似的看了几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似乎同意了什么。
之后,便回身便吩咐邓柏带着两个小的先回去。
邓柏虽对刚才的场面满心好奇,想跟着进去听个究竟。
但师父既然吩咐了,他也便歇了心思。
立刻一手一个把元生和明聪揽在身边,随即拱手离去。
尉迟显又招了招手,唤荣白、谢思柳跟着他同去。
这真是求之不得!
谢思柳快步跟了上去。
江凤采跟在尉迟显身后,转头带着笑意对着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两人对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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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各派众人在南剑门花厅落座。
这花厅应该是南剑门平日里议事的地方,面积极大。
除了上首并列的两个案几之外,两侧还各摆了前后三层的座椅。
中间铺着花朵图案的厚毯子,所有的几案上俱是同样的花朵纹饰。
秦少棠一拍手,南剑门仆役们鱼贯而入,给众人各自上好茶后便又默默退下。
智善大师和秦老门主自然坐在上首两个位子。
尉迟显与秦少棠各自在左右两侧首位落座。
其余各派依次落座。
卫空压着怒气,脸色铁青的坐在秦少棠左侧。
江凤采、谢思柳、花千岁、秦卓各自立在自家长辈身后案几上落座。
卫宵进了花厅,也不坐下,独独一个人,面色倨傲的立在堂中。
花翼身后,谢思柳身侧,花千岁玩着扇子,看着厅中人,暗自摇头。
这位仁兄,不是来揭发兄长勾结邪门歪道,暗害老父的吗?
怎么众人围坐,独他立在堂中,倒像是他要被人审问似的?
众人既已坐定。
智善大师环顾四下,最后目光落在站在正中的卫宵面上。
“阿弥陀佛”他低眉垂目,双手合十。
之后开口道:“卫施主,你方才言道卫老施主被令兄勾结烈火神教所杀,可有实据?”
厅中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立着的卫宵看去。
卫宵此刻倒还礼数周全,立刻拱手垂目道:“不敢欺瞒各位。此事说来话长......”
他一双异色瞳孔看向智善大师,似在回忆:“三年前,我游历在外,突然接到家中传信说父亲病重。待我快马加鞭回到家中,父亲已经过世。我本没有怀疑什么.......”
卫宵说着说着,声音略微激动起来:“谁知,家中伺候父亲汤药的小丫鬟告诉我,父亲去前亲口说要将楼主之位传给我,因此被卫空暗害......”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侧坐着的卫空似再也忍不住了似的的站起。
大声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游历在外?分明是你与小姨娘牵扯不清,被父亲撞见,将你赶出家门,他老人家也因此病倒,才不过三月便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