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接招,那厢依然高举佩剑的人就这样被晾在当场。
仿佛是个小丑。
宫长老缓缓在卫空身后坐下,胖乎乎的面上露出一丝讥笑。
玉面奴与他目光一触,便不动声色的移开。
卫宵气的剑尖颤抖,面上双眼都现出血丝,牙齿咯咯响。
像是整个人都要炸了。
谢思柳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几乎在叹息,忍不住摇了摇头。
一旁的江凤采发出一声微微的叹息,待谢思柳闻声侧头看去,他的目光正落在卫空脸上,目光中充满探究。
花千岁一声嗤笑,看没人注意,方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嘴巴。
这时,智善大师双目微抬,看了看左右。
最终叹了口气,捻着佛珠站了起来。
看着厅中怒极的卫宵,温和开口道:“方才莫谷主已然证明卫老楼主非亡骨印所伤。那所谓卫楼主勾结烈火神教暗害卫老楼主一事,自然也便是无稽之谈。”
他话锋一转:“卫施主,你如没有其他确切证据,此事便到此为止!”一锤定音!
端坐左侧第一把几案后的尉迟显,从进了花厅就一直都没有说话。
此刻听了智善大师的话,点了点头,出声附和道:“自家的事儿,还是回自己家处理去吧!不要再耽搁武林同道的时间!”
杨家枪掌门人杨力出声劝和道:“卫施主,秦掌门既不怪罪;卫楼主也不愿意与你在此争执,你还是早些走吧!”
秦少棠也点了点头道:“卫公子,你若愿意留下,欢迎留下喝杯薄酒!只是,此事不必再议了!”
围观众人的目光中,齐刷刷的表达了一个意思,这是怎样的一场闹剧?
跑到人家南剑门的地盘随口扯谎!若非今日是南剑门的喜事,恐怕此事难以善了!净耽误大家功夫!
看这形势,今日绝无可能扳倒卫空。
谢思柳原想这卫宵冲动易怒,做事顾头不顾尾,即便南剑门不追究此事,难保他不当场发作,大闹一场。
谁知,卫宵还是个能屈能伸之人。
这种场面下,他竟听了几人的劝说。
虽然胸腔剧烈起伏,明显含羞忍辱。
但哐当一声收剑回鞘,勉强压住怒火道:“好!我自会再去找证据!”
说罢,环顾四周,又一字一句道:“让你们心服口服,看清卫空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最后,他含恨的目光转向卫空,死死盯着,似要把对身上盯出洞来。
“你等着,等我下次再来要你狗命!”
卫空闻言,目光移也没有移动一下,依然盯着远处。
只嘴角微勾,不以为然的发出一声轻哼,满含讥逍。
卫宵说罢,立刻恨恨转身。
未待众人反应过来,大步便出了花厅的门。
这人跑的倒快!
揽翠楼既没有人去追,今日的东道主也不愿意再在这个好日子里凭生波澜。
眼见此事已了,上首,秦少棠与秦枫低语几句后,站起身来。
她微带一丝笑意,似乎没被刚才的插曲影响:“各位,午时已到。还请移步演武场,南剑门已准备好美酒佳肴,杂耍歌舞,与各位共赏!”
“好!”众人纷纷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