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男女老少加起来近百口,宅邸自然不能小,盖一座太费事,曹铄大笔一挥,将王家的宅子送了出去。
王家毕竟是出过三公的,府邸自然非一般人家可比,占地几十亩,院落七进七出,亭台楼阁,廊轩水榭应有尽有,又占据着黄金地段,不管实用价值还是商业价值,都在大将军府之上。
这样的豪宅白白送给陆家,陆逊拿着还真有些烫手。
可惜,曹铄送出去的东西永远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任由陆逊百般推辞,曹铄的态度始终坚定。
陆逊推辞不过只好收下,捏着拳头暗暗发誓,这份恩情迟早加倍报答。
好不容易脱离了许都大学那个苦海,曹铄原本打算睡到第二天黄昏,将这几天损失的觉都补回来。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早上辰时未过,他便被刘洪给吵醒。
曹铄无奈的从床上爬起,看着站在床边表情严肃的刘洪无奈的说道“刘校长,刘大爷,您老人家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
刘洪捋着胡须满脸笑意的说道“还真有这可能,你再不起床我就把门和窗户全部打开,再把火炉弄灭,今天的风挺大,你可想好了。”
死老头,比当街碰瓷的老太太还难缠。
曹铄败下阵来,无奈的说道“这就起,您老稍等。”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随刘老头向浮屠山走去。
这次队伍中多了两个人,陆逊和他的小叔陆绩。
陆绩是陆康的幼子,跟曹彰那个熊孩子差不多大。
得知他们是吴郡陆康的晚辈后,刘洪的态度格外温和,一路上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热情的就跟两人是他失散多年的私生子似的。
叔侄两人也没辜负曹铄的厚望,举止大方应对得体,让刘洪格外满意。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反而将曹铄晾到一边去了。
曹铄看着刘洪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个死老头,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对他们却好的跟亲孙子似的,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别忘了,给你发工资的是我!
会议室中济济一堂,文武分列两旁各自坐定。
所有人都默契的看着曹铄脸上挂着一丝幽怨。
大中午的大伙手头都一摊事,您倒好,起床之后没事干将大家叫来开会。
会有什么好开的,大雪纷飞,苍茫大地一片雪白,各路诸侯都进入蛰伏期,天下太平的,没发生什么需要大伙共同讨论的大事啊。
曹铄敲了敲桌子说“最近一段时间诸位的辛苦兖州百姓有目共睹,一个多月下来,新军招收完成训练有条不紊,道路作坊拔地而起,许都的面貌焕然一新……”
众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合着您老人家把我们叫来就是为了说废话的?
曹铄说的唾沫横飞,众人也不敢打断,只能竖起耳朵听着。
这一听就是半个多时辰,茶杯的水续了三四回才到了结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