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亦乔阻止不成,心里一急便吐了口血,她哭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欺负郁煜。”她你不顾一切地扯掉输液瓶子,飞奔过去挡在郁煜前面大声道:“如果你再碰他一下,我发誓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那决绝的目光看在心里,让人觉得胆战心惊,郑浚聪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郁煜没有错,你也没有错,错的是我。”鹿亦乔捂着脸哭道:“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扫把星,次次都会给郁煜惹麻烦,你要是真的在意我,就放过我们吧。
郑浚聪缓缓地放下了手,他上前摸了摸鹿亦乔的头:“既然这样,我就不跟他计较,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不开心了,那就随时回家找我。”
“我不想打击你,也不想让你觉得暧昧有机会,我们两个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前不回在一起,现在也不会在一起,将来更是如此,你也同样不是我什么人,你以后不要再替我出头,我不需要。”
郑浚聪僵在那里,很久以后才说道:“没想到在你眼里我一文不值,是我一厢情愿了,对不起小鹿。”
鹿亦乔刚要摇头,郑浚聪又补充道:“没关系,有朝一日你肯定会喜欢我的。”
鹿亦乔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郁煜临时调整了通告时间,休息了几天陪她治疗,每天乔惠珍都会煲汤给她喝,阿荣吃了上次的教训,寸步不离,即使郁煜在,她也不会出门回避。但也不会跟电灯泡一样在那里偷听,而是在角落里安静地等待,即使听到郁煜的温柔话语,也不会动一下眼珠子。
就这样过了一阵子,郁煜出去录节目又回来,反反复复,日子一直在循环着过。
忽然有一天,鹿亦乔和郁煜同时接到了一张结婚请帖,上面的两个名字令她和郁煜都大吃一惊,原来风甜甜和温家然要结婚了。
看着大红的请帖,所有的过往回忆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浮现,鹿亦乔看着郁煜,笑着却不说话,心满意足又有些忐忑不安,生怕眼前的一切是梦一场,一醒来就不见了,两个人很难得地聊起以前的事情。
那些出事以前的往事,真的很甜。
“婷婷,明明不是你结婚,为什么你看上去很紧张啊。”郁煜逗她。
“别叫我婷婷,我们家以前那只猫才叫婷婷。”
“小时候我在选手名单上看到了你名字,鹿亦乔,路到尽头有座桥。”
“你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那怎么没拆穿我?”鹿亦乔脑子有点不够用:“郁煜?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她忽然心跳加快,紧张到屏气呼吸,过了这么久,她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
郁煜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把我琴撞坏的那晚就认出来了,这么多年你也没怎么变,大眼睛瘦瘦的,一紧张就眨着眼睛看别人,看得人心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鹿亦乔脑中轰的一声响,下意识地就想蹲下去找个地缝钻钻。
她万万没想到,一直以来郁煜都是认得她的,她不是没有存在感的陌生人,他记得她,从头到尾都记得,幸福来得太快,她一下子接收不下,哭笑不得,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说不出来的感受。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还对我爱理不理的?”过了好半天鹿亦乔才平静下来追问。
“重逢是惊喜,让我好久都没缓和过来。”
“呸,我看是惊吓吧?我砸坏了你的琴,估计你心存怨恨,想方设法让我赔钱修琴。”
“没有。”
“你就是这么想的!”
“我之所以没跟你提从前那件事,实在是觉得那样一件小事,对你来说肯定微不足道,若是提了你不记得反而会尴尬,所以干脆当做没发生过好了。”
“微不足道?你知不知道那次比赛对我来说是多宝贵的记忆,郁煜,我喜欢你太久了,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喜欢你。”鹿亦乔激动地拉住郁煜的手,一双大眼睛凝视着他,不舍得挪开视线。
郁煜微微敛目:“可我现在不能拉小提琴了,你知道的……”
“我不是因为你拉小提琴才喜欢你,你个木头脑袋要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难道你之前不告而别,就是因为这个?”
郁煜默不作声。
鹿亦乔炸毛:“再重复一遍,我喜欢你是因为喜欢的你为人,喜欢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那些冰冷的乐器,你能不能拉小提琴,并不影响我对你的喜欢,所以,郁煜,自信一点好吗?但是请你为自己努力一次,我们怕你嫁不出去吗?”郁煜揽住她的腰打趣道。
“我嫁不出去?”鹿亦乔瞪了他一眼:“追我的男生排成两条长街好吗?”
“在哪呢?看不见啊。”郁煜故意回头看了看,一脸不解的模样。
“好吧,既然没人追我,那让我一个人独自美丽好了,拜拜。”鹿亦乔佯装生气,挣脱他的手转身就走,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郁煜拦腰抱了回去,吻在嘴角轻声道:“不需要任何人喜欢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