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情绪不要过于激动,如果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及时跟护士联系,到时候会有管床大夫在的。”
医生叮嘱钱晚星:“照顾好他。”
“晚上我不在这里。”
医生问道:“你不是他的家人吗?如果你不在这里谁照顾他?”
“到时候他会自己找一个陪护,如果陪护在的话,到时候陪护会找护士的。”
“那怎么行,都有家里人在,你作为他的家人在这种时刻一定要陪着他,给他鼓励的。”
医生见钱晚星也不吭声,问到:“你是他什么人呢?”
“我们两个是陌生人。”钱晚星将饭菜放在那床头柜上,撇了郑浚聪一眼说:“真是个大麻烦精。”
入院以来一系列举动和就医过程,医生看在眼里早就认定这两个就是一对,因为陌生人的话,怎么会甘愿接受昂贵的医药费送到私家医院里来。
他嘱咐了一会儿便走了,郑浚聪靠在床头看着钱晚星说道:“你怎么能跟医生说我们两个是陌生人呢?”
“我们两个本来就是陌生人,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钱晚星没好气地说道。
“好吧好吧,陌生人就陌生人,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来救我,干脆让我死在外面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郑浚聪有些生气,语气也变得有些冰冷。
他打开餐盒将里面的饭菜摆在了餐桌上,郑浚聪试着去拿筷子。
他的手手臂非常的痛,拍了片子虽然没有明显的骨折,但是有一处大夫怀疑有轻微的骨裂,于是医生便建议他做进一步的检查。
这样的伤郑浚聪哪会放在眼里,决定就这样休养一阵子便可以了。
他拿着筷子抓握都有些吃力,一动便钻心的疼。
他放下筷子,一会儿试着两只手去端碗想要喝粥,没想到碗没端起来却险些弄洒。
活了二十几岁,郑浚聪人生第一次觉得有无尽的挫败感,当初他败给宋广之,被夺走所有财产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艰难过。
钱晚星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大米粥,送到他的嘴边说:“张嘴。”
郑浚聪听话地张了嘴,任由钱晚星喂他吃饭。
钱晚星像喂猪一样一口塞到嘴里,还没等他咽下去,第二口便又端到了嘴边,郑浚聪抱怨:“你能不能有点耐心,好歹我也是个病人,让我细嚼慢咽好吗?”
钱晚星没好气的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喂别人吃饭,能照顾你已经是开天恩了,你还不满意,挑三拣四。”
就这样郑浚聪在这种待遇下囫囵吞枣地把一顿饭吃完了,好歹是吃完了饭肚子不饿,这才觉得人整个都有了一些精神。
钱晚星看他一切都还好,于是便说道:“你老老实实在这养病吧,我先走了,明天要是心情好还有时间的话,就来过来看你。”
“你这就要走了吗?自己一个人走?管家呢。”
“管家在外面一直等着,我很安全,你不用担心我。”
“那你也要小心一些,在酒吧里的那些人,虽然没什么大的背景,可都是一些不知好赖的小混混,万一动起手来也没有分寸,不要大意。”
“知道了,管好你自己吧。”说完钱晚星便走了。
朵朵这一夜睡的不是很好,也许换了地方她非常的兴奋,半夜11点了还没有睡觉,好不容易哄睡了,她很快的又醒来,在那儿吃手坐起来玩。
到后来下半夜的时候干脆便不睡了,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劲的喊妈妈,妈妈。
后来又哭起来,就连祖母也惊醒坐了起来。
眼见着怎么哄也哄不好,不知道是哪里难受还是什么原因,于是育儿阿姨便说:“要不让她见一见小鹿?”
于是小鹿在睡梦中被吵醒,她睡眼惺忪的看着门口的朵朵和育儿阿姨,半天才回过神来。
张裴帆起床问到:“怎么了,朵朵是哪里不舒服吗?”
育儿阿姨就把情况说了一遍,张裴帆说:“那好,今天让她跟我们两个睡吧,不过明天开始便不行了。因为小鹿白天要工作经常非常的忙,这样她休息不好会影响她白天的状态。”
还以为把朵朵抱到鹿亦乔的身边,让她跟妈妈在一起,她就会很快的入睡,可是没想到朵朵还是非常的精神,没有一丝一毫要睡觉的意思。
于是鹿亦乔便陪着她玩,明明已经困得不行,还无法入睡。
然而其实朵朵并没有非得要跟她玩的意思,依然还是喊着妈妈。
郑浚聪一看这样不行,就算到天亮谁也别想睡觉,朵朵还是不会休息,于是便让育儿阿姨把朵朵抱回了祖母那里。
尽管朵朵还是哼哼唧唧有些哭闹,张裴帆还是没有让她再回来跟鹿亦乔一起。
鹿亦乔有些头疼,她如果睡眠不充足的话,便会觉得没有什么精神,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她问到:“这样把朵朵送回去,祖母会不会生气?”
“没关系,我到时候会跟她解释,毕竟你白天需要工作,在剧组这样的工作要比平时的人辛苦很多,如果休息不好的话那白天人的状态就会非常差。”
“你放心吧,祖母会理解的。”
第2天一大早鹿亦乔起床正打算去看朵朵,她收到了钱晚星的短信,钱晚星选在了早上大家都起床的时间,没有在半夜发消息怕吵醒她。
钱晚星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鹿亦乔说了一下,说郑浚聪在医院里一个人没有人照顾。
鹿亦乔听了立刻打电话给郑浚聪,但是郑浚聪的手机昨天已经不知道掉在哪里,没有人接听。
于是她便让大岩开车去医院看,大岩和小欧赶了过去。
大岩和小欧买了很多营养品水果过去看,郑浚聪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
一见他们两个去,他便知道自己被人打了的这件事情,鹿亦乔与郁煜已经知道了,他觉得很没面子,说道:“你们别乱猜,就是在酒吧遇到了一群小流氓,这群小崽子仗着人多势众,我寡不敌众,所以便受伤了。”
经过一夜的休整,郑浚聪看上去没那么狼狈了,只是发际线的位置有一个口子不深,但是却很常大,大夫缝了几针包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