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她倒要看看现在到底是有多晚。
南颂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冷笑一声直接把表盘怼到沈渡面前。
“来来来,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现在几点?”
精致的表盘虽小,但是怼到眼前就很不容易让人忽视了,沈渡下巴轻抬,让自己的脸和南颂的表盘拉开了一点距离。
上面此刻显示的时间他看得一清二楚。
沉默两秒,他转头看着南颂:“瞧瞧,都九点半了,这个点方承肯定已经睡了,扰人清梦不怕折寿?”
九点半,方承睡个屁???
南颂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沈渡,你是觉得我不知道你的私人司机是随时待命的是吧?还有,扰人清梦怕折寿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
整个云城,谁不知道云屹集团的现任总裁是一个工作狂魔?他干过的扰下属清梦这种事情还少吗?
倒是他说出这种话不怕折寿才对。
南颂伸出两只手捂住站在自己旁边的南嘉述的耳朵,看着沈渡缓缓摇头感叹:“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到看不清。”
沈渡:“......”
“你还知道要捂住这个未成年的耳朵呢?”
南颂轻蔑一笑:“那是自然,我是一个很注意细节的人。”
“姐,我全听见了。”
“......”
风中传来一道少年的声音,从咬字发音能听出来,说话的人稍显无语。
最后的最后,沈渡蹭车成功,开车回翡丽公馆的路上,南颂一路都没说话。
今晚吃完这顿火锅,对于沈渡这个狗,她就只有一个感受——
她和他的关系,就像是那鸳鸯锅,她是热情似火的麻辣红锅,而沈渡却不是优雅淡然的白味清锅,而是——麻辣隔壁。
到家后,南颂受不了自己一身的火锅味儿,直接上楼进了卧室去洗澡。
沈渡换上居家服去书房看了一份文件,出来后去西厨的橱柜里拿出了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
他看着坐在沙发上打王者打得不亦乐乎的南嘉述:“打完这局,一起喝点儿?”
南嘉述点头:“好的姐夫。”
回答完这句,不知道为什么,南嘉述的小心脏突然有些忐忑。
众所周知,一般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出“一起喝点儿”这种话的时候,那就说明多半是有什么事情要聊。
可姐夫和他之间......有什么事情好聊的呢?而且如果他看得没错,姐夫刚才的表情似乎有些严肃的样子。
南嘉述打游戏的心思开始有些飘忽了,草草的一局结束,便走到客厅外间的阳台。
这里的视野极好,能看见庭院里种的绿植,空气中有一丝清风。
“姐夫。”
“嗯,坐。”沈渡朝着对面的那个椅子示意。
南嘉述坐下,面前的杯子里已经倒好了酒。
“额头上这伤,是和人打架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