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妥协了。
连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好,你来......你来。”
南颂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比沈渡矮了大半个头,此时她微微垂着眼睫,表情安静又从容。
沈渡的眸光也是微微垂着的,南颂白皙的脖颈和锁骨处有几个深深浅浅的吻痕,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上面。
不知道怎么,脑海中突然便浮现出了昨夜后半程她完全不受控制的样子。
他的喉头不由得一紧。
南颂一边打着领带,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我跟你说,你可别小看我,像什么倒酒啊、插花啊、打领带啊、煮茶啊这些技艺,当初成年之后我爸妈是请过专门的老师到家里来给我上过课的,名媛必学的好吗......”
昨晚从浴缸到床上的画面终究是在沈渡的脑海里占了上风,他不动声色地回味着,一言不发。
而南颂的声音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一般,在耳边忽远忽近,显得有些不真切。
南颂仿佛没注意到他的走神,继续自顾自说着。
“那些课程啊,都是很有讲究很有说法的,就单说这打领带吧,就分好多种打法呢,有温莎结、交叉结、马车夫结、平结、半温莎结、双环结、亚伯特王子结、浪漫结、四手结......”
说到这里,南颂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很好,这个狗男人在走神,真是天助我也。
“不过我现在给你打的这个呢,不是我刚才所说的任何一种,这个结的名字叫做......夺你狗命结!!!”
南颂的话音刚刚落下,整个卧室里瞬间便响起一阵剧烈的男人咳嗽的声音。
“咳咳咳咳咳......!”
沈渡衬衫领口处的那根领带,被南颂丧心病狂地打了一个死结,他的脖子差点被勒断。
沈渡:“......”
草。
他大意了。
南颂见自己的阴谋已经得逞,一个闪身就跑进了卫生间,关门反锁,将一切危险隔绝在外。
沈渡站在镜子前面,花了许久的时间才把那根领带解开。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脸色阴沉。
已经六点半了。
要不是因为今天他和云屹的众位高层有一场非常重要的早会,他就算是徒手把卫生间的门板给卸下来,也势必要收拾这个女人!
两分钟之后,沈·小可怜·渡骂骂咧咧地出了翡丽公馆。
方承和陈铭与早已经在车里等候多时,沈渡坐上后车座的那一刻,前面两个人明显感觉到整个车厢里的温度都降低了。
陈铭与和方承转过头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朝着车后座看去。
今日本来就是阴天,但此时此刻,他们老板的脸色比天上那朵乌云还要乌。
陈铭与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开口问道:“沈总,您昨晚......没睡好吗?”
堂堂一个大总裁,狼狈的样子怎么能让自己的下属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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