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单纯说了几句话你至于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了?”南正华一脸担忧。
南佑恒咬了咬后槽牙,干脆把刚才院子里和南颂吵架以及后来沈渡也来了的事情告诉了南正华。
南正华听完,眉头微皱问道“沈渡也来了?”
“嗯。”
“他没说什么?”
南佑恒思索一秒,瞒住了沈渡让他给南颂道歉否则就让公司破产的事情。
他知道,这件事要是说了,南正华一定会骂自己没出息。
南佑恒喝了一口水,看向南正华“她今天回家这一趟,跟您也吵架了吧?”
南正华正襟危坐着,沉默的态度给出了答案。
“我看这南颂是越来越放肆了,对我这个兄长不尊敬也就算了,您可是父亲,她竟然也跟您吵,果真是嫁出去了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行了,少说两句。”
跟女儿吵了架,南正华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听到南佑恒在自己耳边逼逼叨叨的,心里更加烦躁。
“你要是能争点儿气把公司好好经营,自己多用心去把那些该打的路子打通,我们至于向他沈家低声下去吗?”
南佑恒被这句话问得脸上闪过了一丝羞臊,但随即又开口道“爸,话说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您别忘了,小颂当初之所以嫁给沈家就是为了要给我们南家带来利益的,她现在胳膊肘往外拐,您不觉得生气?”
“我生气啊,我怎么不生气,晚上就是因为这事儿吵了一架。”南正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随即想到什么,又看向自己的大儿子“但即便如此,有件事我也不得不提醒你,在沈渡这人面前把你的那些心高气傲和小心眼儿都给我收起来,人家是什么地位你是什么地位你心里应该有数吧?反正这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南佑恒一边起身上楼,一边回答着,语气里透出了一丝淡淡的不耐烦。
南正华转头看着他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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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翡丽公馆门口停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
五月正是金丝桃开花的季节,院墙里栽种的金丝桃有点不修边幅的凌乱感,正在潦草灵动地盛开着。
枝条柔韧,在夜风中铺散舒展开去,花的颜色轻灵娴雅,南颂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裙边不小心挂上了一枝,瞬间便有小小花瓣扑簌掉落下来。
沈渡的车则停在她旁边,一下车,两个人的眼神便对视上。
南颂愣了一瞬,下一秒便移开目光,转身朝着小台阶走去,刚走了两步,却发现有一股力道扯住了自己。
回头一看,白色的裙边被一株金丝桃的枝条勾住了,布料已经滑了一点丝。
南颂脸色瞬间大变“我淦!我的裙子!”
这条裙子是衣橱里最深得她心的一条白色系,一声痛心的惊呼之后,她下意识就俯身伸手去整理,但因为穿着高跟鞋不方便,重心不稳导致整个人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旁边有一只手及时地伸过来扶住了她的手臂,和腰。
腰际传来一阵有些温热的触感,南颂感受得很清楚,那是沈渡的掌心。
莫名的,她耳垂突然就红了。
沈渡却仿佛什么都没察觉一般,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替她解救了裙子,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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