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骂人的词汇库该更新了,我记得你很久之前骂我就是这几句话,怎么现在还是这几句话?”
南颂眉头紧皱,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这个狗男人不仅故意气她,他还嘲笑她?嘲笑她骂人的词汇库?他凭什么?
这时候,沈渡抬手去抓她的手腕,想把她的手掰开。
手刚覆上去,两个人就听见半降的车窗被人敲响了,都动作一顿,同时转头看去。
车窗外,站着叶澜和沈择云。
八目相对,场面甚是尴尬。
南颂和沈渡“”
叶澜冲着他俩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哟,你俩打着呢?”
南颂的两只手还掐在沈渡的脖子上,觉得松开也不是不松开也不是,于是继续保持着动作,抿了抿唇没说话。
沈渡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脑子一抽来了一句“嗯,打着呢,您二位有事吗?”
看叶澜那副吃瘪的表情,就差没当场把自己这个狗儿子从车里拖出来揍一顿了。
她深吸一口气,给两个大半夜在车里打架掐脖子薅头发的小学鸡下了最后通牒——
“要打回了家再打,待会儿要是被爷爷看见,你俩准备怎么交代?是觉得他老人家现在身体倍儿棒能承受住你俩的互相家暴现场还是怎么着?”
沈渡脑袋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哪里来的互相家暴?“互相”二字从何说起?
这分明就是南颂在单方面家暴您儿子我啊,叶女士您难道看不出来吗?
叶澜和沈择云看着车里的两个人,都默默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他们两个因为不放心所以在二楼窗口那里多看了一眼,还发现不了他俩在打架。
这一届的儿子和儿媳妇实在是太难带了,让人脑瓜子疼。
南颂想了想,觉得叶澜说得很有道理,再怎么样也得为爷爷的身体考虑,于是默默松开了自己的手。
沈渡的脖子终于重新获得了自由,他一脸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领和发型,瞬间恢复了帅崽风范。
整个人看上去和刚才那个被南颂扼住命运的咽喉的男人完全不是同一副形象。
刚才狼狈至极,此刻风流倜傥,沈渡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精神分裂。
“爸,妈,那我们就先走了。”他把两只手搭上了方向盘。
叶澜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嗯,去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好的。”
南颂见状,也赶紧道别“爸爸妈妈再见!”
“小颂再见。”
于是,车子终于缓缓上了路。
车窗升上去的那一刻,南颂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跟表演川剧变脸似的。
出了别墅区之后,进入主路,汇入夜晚如织的车流,一路霓虹闪烁,车内寂静无声。
讲真,刚才和狗男人的那场架她根本就还没打尽兴,现在已经上路了,沈渡在开车,她也不可能拉着他再打一架。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就,挺难受的。
回想起自己刚才临时又决定从后排坐到前排副驾驶来的心态变化,想着想着,南颂竟然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幼稚,有点好笑。
当时之所以坐到前面来,是因为她想着,她是沈渡的老婆,这副驾驶理所应当是她的位置。
明明是狗男人错在先,她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坐后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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