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感叹,到底这玩意儿得用多大的劲儿才能踢碎成这样?
青泞捂着额头,无语凝噎。
陆临鸢环顾四周,突然觉得此刻一定是她生命中最尴尬的社死现场了。
有球员道:“郡主,你确定你不是西越派来的奸细?”
陆临鸢:“……”
陆临鸢此刻倒是有些后悔刚刚摆了谱,如今狠狠被打了脸,心下也有些不爽快,不过毕竟人活两世,武功不涨,但脸皮渐长,清咳两声,故作镇定道:“本郡主就是试试腿力,不必大惊小怪。”
众人也不知说什么才好,给了她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等着开局锣响。
陆临鸢深知这样下去自己也将颜面扫地,恰逢此时受伤的苏挽风被人搀扶着到了观众席,正挥舞着手臂加油助威,陆临鸢灵光一闪,小脑瓜子奸计顿生。
比赛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陆临鸢在西越的球员中穿梭,想找机会夺下藤球,众人见她乃是郡主之尊,也不敢用对付苏挽风的方式对付她,毕竟担心她秋后算账自己小命不保。
而陆临鸢偏偏就爱往西越的人面前凑,什么一不小心反手将人撞飞出去,借机制造对手犯规,或是踢球时专往西越人身上招呼,刚刚他们怎么对付苏挽风的,陆临鸢此刻就有样学样,一场比赛下来,双方一球未进,西越的球员却无一幸免全都挂了彩。
比赛顿时两极反转,一场正经的蹴鞠比赛俨然演变成了一场尔虞我诈的针锋对决。
苏挽风原本还担忧不已,如今这样反到有些同情起西越的球员了,看上去身强体壮的汉子们在陆临鸢面前就跟刚出生的婴孩一般娇弱,不由苦笑:西越这下是真的踢到了铁板上。
这场由青泞牵头私下约赌的蹴鞠比赛,最后以西越球员损伤殆尽替无可替而告终,虽然过程不太光彩,但总算是赢了下来。
呈瑜国的百姓们自然是欢呼雀跃,球员们也激动不已,聚在一起庆祝,陆临鸢却在这个时候偷偷离开了赛场,返回了休息室。
虽说胜之不武,但是蹴鞠初体验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不过比起蹴鞠,陆临鸢还是更喜欢调教调教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
陆临鸢褪下一身队服,正换上自己的衣衫,却在这时,休息室房门被打开,青泞的声音渐近。
“陆临鸢,我们商量着去仙客居庆功,你可别想……溜……”
陆临鸢穿着一件白色心衣,外衫仅套了一半,如玉的双臂、无暇的锁骨无一不显露女子的曼妙,青泞看得呆了,感受到陆临鸢冰冷的视线,立刻五识归位,赶紧捂眼转身,结结巴巴道: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陆临鸢神色如常,慢悠悠的穿起衣裳,语气中带着几分冷讽:“年纪不大,色心倒是不小。”
青泞脸上绯红一片,陆临鸢如玉凝脂的肌肤和玲珑有致的身形一遍一遍在脑海中重现,青泞只觉得脸颊如烈火灼烧,心跳也加快了频率。
见青泞害羞别扭的模样,陆临鸢忍不住打趣道:“怎么这会儿装君子了,刚刚可是看得目不转睛呢。”
青泞狡辩:“没……没有的事!本世子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青泞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利索,陆临鸢忍不住笑道:“那什么都没看到,你流鼻血作甚?”
青泞一摸鼻子,果真一手猩红,见自己漏了馅,心中又羞又臊,本想今日在陆临鸢面前表现一番,将前段时间丟的面子挣回来,结果又在她面前栽了跟头。
青泞只觉得时运不济,最后一跺脚,捂着鼻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