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过身对着魏安阳:“我们没时间再换新的仵作了,实在不行,不还有你吗?他验过的地方,你再去检查一遍。检查,总比找个人来重新验尸快得多吧?”
深深吸了口气,魏安阳点点头。
“还不快点,这都给你求情呢!”顾岭树看那少年憨傻的站在一旁,忍不住叮嘱了句。这少年倒是挺有礼貌,就是反应有些慢,憨傻得不够机灵。
少年应了声,手上又开始行动起来。
顾岭树这回,在一旁看着他,手上的功夫也算到家,该有的步骤也是一步没少,便生疑惑那血又是如何溅上去的呢?
只是疑惑归疑惑,手上的功夫再好也无用。作为仵作,判官要看的从来不是验尸过程,而是验尸最后的结果。
他们死了,便不会说话了。
仵作,便是为他们说话的传达者。有时,传达失误会误了大事的。也就有时至于一些人,他们说的话也无人会听。
但谁都明白,活人能说假话,死人不会。
半晌,少年再站起身来,恭敬的鞠躬行礼汇报:“各位大人们,这几具尸体验完了。死因是他们头颅内里出血,眉骨被钻出一个孔洞,再碎裂就是间接死因。”
苏榛榛闭上眼,仔细的思考起来,又一睁眼挥了挥手:“停,这些不重要,我问你,他们是不是自杀?”
“不是。”少年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魏安阳嘴角勾勒出一个笑容,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那笑容似是春光满面,实则暗潮汹涌。
他拍手称道:“他杀!有人抢在了我们前面,怕事情暴露。但这样也好,毕竟死人不会说假话,但他们活着或许会。”
昔日游于京城的顾岭树听着此言,也点点头,但总觉得差了些什么。他关注的点与苏榛榛和魏安阳不太一样,问说:“眉骨,被钻了个孔对吗?”
仵作少年点点头。
“被钻了个孔,皮肤却没有一丝伤痕,那钻的孔是如何办到的?而那骨骼硬朗,又是什么样子的工具能将眉骨钻孔导致碎裂?”顾岭树接着问询。
苏榛榛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仔细想着顾岭树说的越发有道理。人体骨骼虽然不是世间最为坚硬之物,可是钻出一个孔洞总该有时间的吧?
更何况,所有人都是在一个特定的部位,即便那个幕后的黑手不想让她们几个人知道,可是总得一个一个杀人吧?
何况这是大牢,能进来的人出了狱卒护卫,也只剩下和魏安阳差不多官职或是更大官职的了。
“从昨晚到我们来时,可有人进来过大牢?”魏安阳想起什么,怒声朝着门口那两个护卫喊道。
护卫慌张的小跑到魏安阳身前,“除了顾少监,还有一个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