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个双腿盘坐在牢房中间,闭目养神般的将这一切熟视无睹。
魏安阳走到牢门旁,吓得那护卫一个激灵,本就瘦显得重心悬空,苏榛榛甚至替他捏了把汗,怕他站不稳当。
护卫将魏安阳和苏榛榛拉到一旁,低声低语的说:“大人,牢门不能开啊!无论是谁,这牢门都不能开,除非传来了圣旨将这群人放了。”
魏安阳不耐烦的瞥他一眼,“小爷知道。”
“小爷只是想问问,”他缓缓又走过去,站在那牢门前大声喊道:“你们一个个的在戎狄也算是有权有势的权贵,在这异乡土地上,当作钦犯感觉如何?”
苏榛榛本来担心他会开门见山,听见他说这话才松了口气。
激将法?或是另有安排。
她甚至懒得去猜,总之魏安阳在身边她便不需要谋划太多,不知何时起魏安阳便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了。
靠着墙边的两个戎狄将领没有任何声响,仿佛那声巨呼不曾存在,继续破口大骂着。倒是那坐在中间闭目养神的一位,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眼眸带着怒气,直狠狠的盯着魏安阳望去。站在一侧的苏榛榛看见那双眼睛的眼神,若非穷凶极恶之徒断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仿佛只是与他对视,便要被那凌端的杀气挫败。
可魏安阳却丝毫无动于衷,只是站在那,接着问:“怎么?因为被关在这,连愤怒的勇气都没有了?我看你们的计划,彻彻底底的失败了。战前想离间人心,战后又不敢怒,站在那场暴雨中,准确来说我们没有援军,依旧能战胜你们。”
“你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者!”
墙角那位靠着柴草的戎狄将领坐不住了,他厉声骂道:“他娘的!你他娘的说个狗屁!要不是你们这群赖皮用毒,就是那些援军到了又能怎么?”
“用毒怎么了,兵不厌诈。你们不也想着战前离间人心吗?”魏安阳接着话茬,大声喝道。
那戎狄将领上了头,想都没想就接上一句:“怎么只允许你们使诈,我们戎狄光明正大,那是我们自己培养的死士,搞出点动静怎么了?还不是你们幽州人自己胆小。哪像你们,竟然使毒这种卑鄙手段!”
刚刚睁眼带着杀气的那人再也坐不住了,他刷的一下站起身,转过头去紧紧盯住那上头的戎狄将领。
似乎他也注意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加之那双眼眸的杀气实在太重,连忙闭嘴。
“闭嘴!”
……
那股杀气,顺着那人的言语迅速弥漫在整个大牢。
苏榛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脚步捻着朝魏安阳那边走去。
魏安阳笑了,他道:“你看,你们这不就把底都透了出来。说吧,幽州城有多少死士,那戏庄和你们,还有西域的曼门究竟有何关系。早点说,便免得受些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