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并不相信狼狈回家的儿子的谎话,请二大婆来给方皓轩验过伤,敷了些云南白药,一家人才坐上饭桌。
“许富贵和我有约定,两家红白喜事和年节都不往来,除非你生下儿子。另外,许家山阴气重,你老汉儿的头七和五七,你也不要回许家山了。”
在给许芸芳说话的时候,方氏向来看着自己的粗陶碗。
许芸芳淡淡一笑,“我若以后生下女儿,一定要教她人生第一课:嫁女不要高攀。”
“你什么意思?!”方氏这才抬眼盯着她,媳妇回了一趟许家山,居然敢:“五先生,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方皓轩睁眼,“许芸芳,我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你二次,甭让我娘抓着你的把柄,好自为之......”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模棱两可,“我没有答应和他私奔。真的没有。”
方皓轩嘴里蹦出的话,与春寒一样冷得人在心尖儿打颤,“我说过让你安分守己,就三个月,你也做不到吗?”
“可我真的和他没了关系——”
她还想辩解,却见方皓轩已经闭上眸子不再理她。
她很累很疲倦,便想上床睡觉,刚坐在床沿脱鞋——
“把那碗蛋羹吃了,睡脚那头。”他冷冷地说,同时扔了一个枕头到脚那头。
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闻着蛋羹的美妙香味,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碗呼噜呼噜就喝得一干二净。
抹抹有了红颜色的两瓣樱唇,她心情突然好极了。
“五先生......”
“我娘今晚不会再来听墙,你不许‘上面’......也不许‘猪跑’,还有不许打呼噜。”他明确无误地下指示。
“我不会打呼噜。”她乖乖地从他脚那头爬上床,脱了外衣和长裤,钻进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