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外抱了床干净被子睡在火炉旁。
她很安静地侧睡在床上。
两人都没有睡着,但谁也没先开口。
“五先生......”她低低地呢喃,“是我错了,我只是想——”
方皓轩没回她。
她打着赤脚下床,踏在地上凉凉的却很舒服的感觉。
奶奶的,没有被严重桎锢的人不会珍惜自由的空气。
“五先生?”她挨近,弯腰去看他。
睡着的他在明明灭灭的炉火中显得很安详,安静得似乎毫无生气。
她从没有如此认真地看过他。
他五官很清俊,干净得一尘不染。细看之下,这个男人真的俊俏得不要不要的。
“你想谋杀亲夫?!”他蓦地攥住她胳膊,掐得紧紧的,眸光里满是讥讽。
“干什么?!”她胖脸一红,如同做贼被抓了现行,挣扎,却无奈他何。
男人的力气很大,即便他是羸弱的,但真要较量也不可小觑,何况他有备而来。
“五先生,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呗。”她换了语气,很妩媚的小样儿。
他甩开她,坐起来靠墙,“你整天惹事生非,还没闹够吗?”
“那......”她抿抿樱桃一样红艳艳的唇,“你也没把我当媳妇看待,也不能完全怪我惹事吧?”
“你把我当夫君看待了吗?”他反唇相讥。
和他讲理肯定是自己理亏,那就讲情?
“我真的是摔坏脑子,有些事记不大清,可你不相信我,也不愿意帮我......”
女人的常规技巧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她真心不喜欢哭,至于上吊还没到那程度,只得有事没事闹闹。
“你才进门两天,就想当家作主了吗?”他恨铁不成钢,“妹妹们是否上学,毓洁姐妹是否上学,用得着你操心吗?这些事自有我娘作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事是我猛浪,以后再不敢乱说话。”她假装诚恳,心里暗自浅笑,矛盾的种子已经撒下,只怕方氏以后有得被折腾,“我也不应该把‘猪跑’的事说出来让外人知道。”
还说?!他气得差点憋气。
“五先生,你说,婆婆今儿有没来听墙?咱们要不要再‘猪跑’?”她挨近他,桃花一样妩媚的圆脸娇俏地凝视着他,一幅痴情迷恋的小样儿。
他们挨得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她掐掐他胳膊,声音温柔如水:“五先生,我是你的媳妇……”
“咱们好歹是夫妻嘛,总得真真儿地来一次是不是?何况婆婆她急切地想要孙子......”
她眸光收敛,低眉顺眼,温柔得不像话。
他试图掰开她越来越不规矩的手。他的鼻息里扑入她女性的特有芳香,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