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芸芳傻笑,她与方皓轩的事被众人诟病乃意料之中,她也不分辩,再说,分辩也没用是不?
“哦县长,外面那个姓章的外地人,还有许家山的许维清,也是两万斤大黄的有功之臣,你不会卸磨杀驴吧?”
“哦?那两头驴?”县长走到窗外看,看见在政府大门前候着的章如杰等人,哈哈大笑,“外面有四头驴啊——好吧,甭说是几头驴,就是你带回来的苍蝇,我也让人小心看着!”
等许芸芳披上头巾走出门,县长拿起电话:“总机,给我接小堰塘镇......古镇长,叫上派出所长到县政府来一趟!什么时候?现在,立刻,马上!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许芸芳走出县政府大院,众人迎上她。
“你啥时候认得县政府的人了?不是投案自首吧你?”章如杰纳闷。
“回旅馆!”许芸芳才懒得多说。
旅馆里的方皓轩把床单撕了,将自己的双手与老三老四捆在一起。
许芸芳等人回到旅馆里大吃一惊。
“你这是干嘛?”
方皓轩理直气壮:“我年纪大了跑不过小舅子。”
老四一脸苦相:“姐,我们不敢跑,但是姐夫不相信我们!”
许芸芳给两个弟弟解开床单,指着方皓轩骂:“有种你捆我啊,拿我弟弟出气算啥男人!”
方皓轩撇了撇盛气凌人的许芸芳不敢再回嘴——就算他才高八斗学腹五车,在许芸芳面前根本不管用啊,回一句要多着骂两句,直接不说话算了。
沉默,有时是一种处事哲学,用得好时便是一种艺术。
“去把床单的钱赔了”,许芸芳吩咐章如杰,“给记在五先生头上。”
“凭什么我去赔?”章如杰朝方皓轩翻白眼。在许芸芳转身看他之际,章如杰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方皓轩再次明白了,甭管讲道理还是讲歪理,他媳妇许芸芳说的就是真理。
“今儿天晚,明天回小堰塘镇。”许芸芳挥挥手,示意男人们滚出她房间。
“明天小堰塘镇赶场。”许耀祖小心翼翼提醒。
许芸芳怔怔,蓦地大笑,“正是回家时。”
“姐夫?”许耀祖试探着指指对门的房间,“我们住一间?”
方皓轩头一甩:“我就睡这间。”
“我今晚不困。”许维清掏掏耳朵,屁股一歪坐在床头不动了。
缴完赔款的章如杰大大方方地走到床面前盯着许维清看,正当大家以为他要揪许维清下床时,他也屁股一歪,坐到床最里头。
“我也不困!”
半夜,旅馆老板很惊讶地发现,他写出了七个男铺一间女客房,但七间男铺都空起得,楼上的所有人都聚在女客房里。他吩咐服务员小心听着楼上动静,时刻准备报警。
“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好像要抢人的样子,下午还把床单给撕烂了。”
许耀宗兄弟要保护他们的姐,许维清和章如杰不放心方皓轩和许芸芳孤男寡女独处,方皓轩害怕许芸芳再逃走。七个男人你防着我,我防着你,都齐齐坐在床上。一张床坐了八个人,很整齐地排着队,你挨着我的头,我挤着你的肩膀,反正是深秋,也不冷。
许芸芳坐在中间,她瞌睡很大,便把头靠在许耀宗肩膀上打瞌睡,但一直歪在一边也不是很舒服,便换个姿势,头一歪......总有人必会急忙伸手去扶,以使她的头不倒在方皓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