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室内，步凡和洛念星对眼相望。
一个人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波动，而另外一个人的眼中却满是迷茫。
是的，迷茫。
对洛念星那些问题的迷茫，对洛念星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事情的迷茫。
这些问题就仿佛是让步凡本就不清楚的内心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让人心思烧痒难耐。
“知道吗？在以前我们并非叫做修仙者。”
这时，洛念星又开口了，见步凡回过神来，洛念星接着说道。
“修道者，这是修仙者以前的名字，道，这是以前的目标，自始至终的目标，飞升之前飞升之后的目标。”
“道？”步凡喃喃道，一听到这个字，他就觉得心中多出了一些什么。
“道就是道，就是路，就是心，它是...所有。”洛念星又道。
“师傅也不确定吗？”步凡问道。
他感觉到了洛念星说出这个字时心中似乎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疑惑。
“可能以后会有，但是现在的我并没有道，我又怎么确定。”
过了一秒，洛念星接着说。
“就算我有，那也不是你的道，那是我的道。”
“仙是路，但非目标，强大是目的，但是并非目的地，你...悟了吗？”
闻言，步凡突然心头一抖，问出了一个问题。
“敢问师傅，这些话莫非是师公对您所说的？”
不知为什么，前面的话听着都还挺正常的，但是这句话听着莫名的有一种正在被忽悠的感觉。
“嗯？”洛念星点点头，没有否认。
“喔。”
见状，步凡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
“太高深了，弟子可能...暂时还悟不出来。”
洛念星瞥了步凡一眼，放下手中的黑木茶杯，不去理会他的小心思开口说道。
“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天赋的世界中有一部分心志坚定之人就算天赋一般也能够击穿天赋的坚石成为天骄吗？”
“不知道。”步凡摇头。
“因为他们有着自己真正的目标，这些人，就算只是一个凡人也比我们更接近道。”
洛念星开口说道。
“现在的修仙者，他们变强就是为了变强，因为他们觉得这是好事情。”
“的确，变强是好事情，但是无目的的变强呢？”
步凡越是听着洛念星和自己说的这些，他便越是觉得自己变得奇怪，就在他想要发问的时候，却听到洛念星突然止住了这个话题。
“好了，今天的修炼就到这吧，很多事情，你得自己去找一找，自己找到的，才是自己的。”
洛念星意味深长的望了步凡一眼，开口说道。
“更何况，很多事情我也在寻找。”
听到洛念星说今天的修炼结束了，步凡瞬间愣住了，他有进行过什么修炼吗，难道不是一直都在和洛念星聊天吗？
“对了，你的武器是剑？”突然，洛念星问道。
“是的，师傅。”步凡点头，不知道洛念星突然问起这个干嘛。
紧接着，步凡便看到洛念星一招手，老诡便飞到了她的手中。
看到洛念星这个举动，步凡心中一惊，着急的问道。
“师傅你这是？”
“小鬼，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恶意。”
这时，老诡突然说道，这话一出，步凡原本便着急的心更是悬了起来，紧张的望着洛念星拿着老诡的手。
如果不是洛念星还没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步凡都快要动手抢了。
没有理会步凡的目光，洛念星白玉一样的手轻轻的抚摸这老诡凹凸不平的剑身。
过了一会，洛念星轻声问道。
“这把...剑，陪你多久了。”
“陪...十多年了吧。”
听到洛念星的问题，步凡舔了舔嘴唇，仔细回忆了一下后老实的答道。
毕竟对方的手上还有剑质呢？步凡也不敢瞎说。
“嗯。”
洛念星点头。
“这把剑...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