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儿来到一个摊子前,摊主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摊子上摆放着很多瓶瓶罐罐,张陵儿对着摊主道:“老板,卖酒不?”
那摊主见张陵儿一身打扮,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耷拉着脸,斜了一眼张陵儿,道:“这酒可是禁品,太玄门可是有禁令,入门弟子不须饮酒,违者思量崖受罚,卖酒者同罪。”
“既然有禁令,那老板这里怎么会酒香?”张陵儿笼着袖子,笑眯眯地问道。
那摊主冷笑一声,尖着嗓子说道:“你有银子吗?有银子就有酒,只要银子够了,不仅有酒,还有人替你去思量崖受罚。”
张陵儿恍然大悟,从怀里将那二两银子摸出来,扔给了摊主,说道:“先弄点酒来,这点银子算是赏给你的!”
没成想那摊主眼睛连看都没看,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张陵儿道:“这点银子就想买酒?您这也忒看不起我们万事阁了,就这点银子别说一晚,一口酒都不够!”
张陵儿嘿嘿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道:“谁说这是酒钱,这是小爷赏你的,先去给小爷整口酒,等小爷喝好了,再一并算账!”
那摊主一听乐了,心说又来了个装大爷的,不过也没计较,既然敢来讨酒喝,不怕你没带银子,在这万事阁就从来不怕赖账,摊主摸了摸嘴边的八字胡,立刻换做一副笑脸,道:“道爷,里边请,稍等片刻,酒水马上就来!”
张陵儿走进阁楼内部,发现酒香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张陵儿见这阁楼里面别有洞天,中间是一条半丈宽的廊道,廊道两边并列着很多单人的小隔间,张陵儿在一小酒童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处空着的隔间里,单人隔间内部很简单,只有一张小桌和一条长凳,张陵儿坐上长凳,等着上酒。
小酒童转身出去,没过多久,就端着一个青木盘走了进来,青木盘上有一鹤嘴儿银壶,还有一莲花状酒杯,张陵儿见到酒水上来,未等酒童将盘子放下,便抢过酒壶,举到半空,张开嘴便将酒水灌入口中。
酒水干涩粗粝,索然无味,与那日的桃花酿有着云泥之别,不过聊胜于无,转眼之间,张陵儿一口气便将酒水全部灌入肚中,张陵儿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喝了酒水以后,双目生光,带着几分醉意道:“接着上酒!”
就这样一壶接着一壶,张陵儿一连喝干了十八壶,才觉过瘾,此时张陵儿醉态毕露,双颊染晕,身子摇摇晃晃,双眸呈迷蒙之态,张陵儿手中拿着酒壶,身子摇摇晃晃,走出了隔间,口中念念有词:“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黄泉路远,以酒当歌!”
“天子呼来不上船,小爷自是酒中仙!”
“大道皆如是,大醉如大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