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儿立刻表露出一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表情,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说道:“不是,不是!这分明是这万经阁里的书架年久失修,被虫蛀所致!”
听见张陵儿狡辩之词,青羊门主给赵观海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赵观海走到人群之中,将张陵儿如小鸡子一般从人群之中拎了出来,然后喝声道:“你小子可要想清楚,若是此时承认,还有转圜余地,若是等下拿出证据之后你再承认,那性质可不一样了!”
张陵儿站在几位老祖面前,本来想赖账,打死不也说,但见青牛老祖一直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张陵儿立刻会意,于是猛地一拍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弟子知道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当时弟子在选取这书架上的功法时,不小心将上面的七星宝盝掉在了地上,这上面的一个灵石滚落在地,于是弟子便蹲下去寻找这位灵石,不曾想竟然卡在了书架下方,弟子一使劲儿,没成想这书架竟然被撞到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赵观海疑声问道:“此话当真?”
张陵儿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道:“千真万确,童叟无欺!”
赵观海冷哼了一声道:“既然是你做下,为何方才不承认?”
张陵儿眼珠子滴溜乱转,发现青鹤老祖身后的秦观羽,随后灵机一动,脸上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说道:“弟子也是无奈,初来太玄门便被人打断了右臂,进入这万经阁内选取功法,若是弟子当时右臂完好,又怎能连七星宝盝都拿不稳,怪就怪弟子不争气,一只手臂竟然连一个七星宝盝都拿不稳当,这才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正说着,张陵儿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在地上,爬到青羊门主身前,抱住了青羊门主的大腿,惨兮兮地哭诉起来:“弟子远离父母,不远千里来太玄门求道,一路上历尽千辛万苦,筚路蓝缕,只为了来太玄门得高人指点,好治好身上顽疾,自己初来乍到,举目无亲,由于弟子资质低下,竟然为门中师兄所嫌,竟然将弟子手臂打断,这太玄门贵为大梁国名门正派,这门中弟子竟然如此恃强凌弱,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毫无根基的外来之人,难不能咱们太玄门所修之道便是用来恃强凌弱,欺负弱小······”
此话一出,站在青鹤长老身后的秦观羽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慌乱之色,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青羊门主脚下装可怜的张陵儿,张陵儿瞥见秦观羽凶相顿时又抱紧了青羊门主的大腿,继续可怜兮兮地哭诉着。
青羊门主见张陵儿表情神色凄惨,鼻涕眼泪一大把,看起来煞有介事,虽说这太玄门中师兄教训师弟的事情常常发生,众人皆是心知肚明,执事长老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此时张陵儿当着众多新晋弟子的面前,诉说此事,而且将此事上升到了太玄门的高度,作为门主,此事必须妥善处理,若是处理不当,将张陵儿方才那一番话传将出去,这太玄门定会颜面大失,于是青羊门缓缓说道:“张陵儿,你所言可否属实,若是胡乱编排门中他人,依照本门法令,将治你个诽谤之罪,受杖三十,逐出太玄门。”
“弟子张陵儿所言千真万确,还请门主替弟子做主。”张陵儿装作哭腔,一脸得意地看向秦观羽。
秦观羽难看到极点,此时恨不得将张陵儿生吞活剥了,青羊门主点了点头道:“张陵儿你此时是否还记得那人?”
张陵儿一指秦观羽道:“回禀门主,就是这位师兄将弟子的手臂打断!还请门主替弟子做主!”
秦观羽吓得顿时跪倒在地,恭声道:“回禀门主,休要被这小子蒙骗,分明是他有不恭在前,弟子这才出手教训于他,以匡正我门中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