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宁再次不做声。
“7月20日，你去了总经理办公室三次，干嘛去了？”等不到柯宁主动承认错误，林思然只好直接进入正题。
柯宁的岗位是前台助理，除了在有吩咐的情况下送茶水进去外，是不需要经常出入总经理办公室的，尤其是在总经理不在办公室的时候。
“我帮敏姐送东西进休息室。”柯宁说。
“送什么？”林思然问。
“一次是前一天送去干洗的衣服，还有一次是需要替换的洗漱用品，还有一次……我不太记得了，大概是个小东西。”柯宁说。
“最后一次，是条领带。”林思然提醒道。
“哦，对，是条领带！”柯宁忙说。
“你哪来的领带？”林思然顿时变了脸，“干洗店送衣服过来的时候难道不是连着领带一起送来的吗？为什么会分开送？”
柯宁的声音越来越急，“领带开始不小心掉出来了，掉在我工位上，我没注意到，下午注意到我赶紧又送了进去。”
林思然低头笑了下，复又抬起头，“我们聊点其他的吧，免得你紧张。”
“你为什么应聘现在这个岗位？”林思然问，“以你的能力，在销售岗的工资应该比现在高很多吧。”
“销售吃年轻饭的，对女孩子太不友善。”柯宁说。
“怎么会被不友善呢？女销售员，尤其像你这样形象好的，应该成功率会很高才是。”林思然说。
柯宁顿时皱了眉，仇视地看着林思然，“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这么敏感。”林思然笑，“美貌本就是一个人的资本，凭自己的本事提高销售率不算丢脸，怕就怕丢了自己的底线。”
柯宁忽然一下就红了眼眶。
“你明明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林思然说，“还记得你第一天来报道穿的衣服吗？看着正式，却又处处透着小心机，跟康总说话，你会故意弯些腰。”
柯宁愕然地望着林思然，她以为自己这些小动作不会有人注意到。
林思然却笑着说：“我看到了，没说你只是觉得没必要去打扰你自己选择的路，但你，不该触我的底线！”
“说吧，7月20日，你在康总办公室找到了什么，给了谁！”林思然严肃地看向柯宁。
柯宁知道自己大概瞒不住了，坐在椅子上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不想的，但是没有办法。”柯宁哭着说，“那些人掌着我的把柄，他答应我只要我帮他拿到有用的信息，他就放过我！”
“谁？”
“巨能的董事长张兆丰。”柯宁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
“你给他看了开发方案？”林思然问。
7月20日下午，康总才把方案拿给自己看，柯宁应该是正巧赶上了康云泽将方案放在办公室的这个机会。
“是。”柯宁说着又开始哭起来，“林特助，您帮帮我，他说话不算数，事成之后并没有把东西还给我，反而要求我做更多，我若不做，他就会曝光那些照片！”
林思然这才明白，张董手里大概掌握着柯宁一些不雅的照片。
林思然沉默了好一会儿，转身从包里找出一张名片，照着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
“张董，您好，我是康总的助理林思然。”林思然笑着说。
“呵呵，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就是想请您吃个饭，您看您时间方便吗？”
“哎呀，那可真是太感谢您给面子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一起吃晚餐如何？晚些时候我去接您。”
“好，好，好的。”
林思然挂了电话，立马淡去脸上的笑容，盯着柯宁道：“今天的事你先别告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