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管不了。”康云泽抢先说，“保留杜晗的总经理特助职位，但秘书团依旧由你来管理。”
“随我所欲？”林思然笑了笑。
康云泽点了点头。
林思然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笑道：“康总突然间对我如此信任我有些不习惯。”
康云泽坦然道：“如果你一开始就坦白来意的话，我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心思，一边提防你一边拉拢你。”
林思然诧异地张了张嘴，半晌才笑着说：“你一直都以为我是别人派来的？”
“不然呢？如果一早知道你是爷爷派来的，我为什么要流放你！”康云泽道。
林思然笑得有些抑制不住，“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
“你都想了些什么？”康云泽眯眼看向林思然道。
林思然忍着笑意说：“我一直以为您是叛逆期所以故意跟老董事长对着干……”
这其实不能怪林思然，当初康老爷子给林思然打电话的时候就语重心长地说：云泽这几年心事很重，对谁都提防，你到了他身边要耐心。
康云泽十分无语，想笑又笑不出来，最后只是稍稍侧了侧头，压抑着嘴角的笑意说：“家长也会有叛逆期？”
林思然哑口无言，许多年没在嘴巴上被别人这般占上风了，但对面的人毕竟是自己的上司，能忍则忍！
康云泽也注意到林思然有些傲娇的神情，不敢再逗，便识趣地换了话题道：“张董的那份录音你打算怎么处理？”
林思然想了想道：“柯宁说她都告诉您了，我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有关照片的事，您知道吗？”
康云泽点头。即便柯宁不说，康云泽听了全部的录音基本也能猜出来。
“我给了他三天的时间，用柯宁的照片换这份录音。”林思然道，“今天是第二天。”
“小心点。”康云泽道，“他并不是那种老实的人。”
“嗯，谢谢提醒。”林思然点头，“公司要借此机会起诉他吗？”
“暂时不用。”康云泽道，“我要留着这条小鱼钓大鱼！”
“大鱼？50%？”林思然轻声说。
康云泽立马给了林思然一个赞赏的眼神，果真比杜晗靠谱多了。
“明白了。”林思然点点头，笑着起了身，“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要出去处理秘书团的事务了。”
“去吧。”康云泽摆摆手，随手捡了一本文件夹，便又准备开始工作。
“康总，以后由我亲自负责你的后勤吧。”林思然离开前突然站住脚步说。
康云泽看着手里的文件，没有抬头，只是浅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