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锌仰天长笑,想起她那冰冷的话,心里既气愤又愤怒。
“这次我真没招她,这不是我昨天把车放她们家地库了,阳阳回家了,让她带我去拿车,据说她今天挨了长辈的骂,心情很不好。”
“所以我是一个字都不敢说错,我就去给她讲道理,完事儿她让我给她搬东西,我就去了。”
“整整十九个大箱子,我从二十九楼搬到二十八楼,她们家那该死的旋转楼梯,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
“而且她们家还没有小推车,我又从她家搬到电梯,再搬到车库,我容易吗我?结果人家谢谢都没有。”
“又拿我出了通气,转头就走了,你说说这能算我的错吗?”
乐毅皱着眉头听着他无力的埋怨:夏珂挨骂了吗?那阳阳没事吧?
“为什么会挨骂?”
弋锌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看着他。
“还不是阳阳...”
突然弋锌反应过来:原来他不知道?
乐毅听着他突然停下,眼神紧张的盯着他。
“阳阳怎么了?”
弋锌勾了勾嘴角转过脸,闭目养神重重的感叹起来。
“哎——这个我还真听见了——不过我浑身酸软无力——没力气说了——”
乐毅见他嘴上的那一抹奸笑,便明白了他想要什么,有些气愤的站起了身。
走到他身后给他按起了肩,看着镜子中他小人得志的样,心中暗骂:你就活该被夏珂治。
“怎么样,好点了吗?可以说了吗?”
弋锌摊开手享受起来,看着镜子中他“诚恳”的态度,让他十分满意。
“渴死了——说不出话——”
乐毅嘴角抽搐翻了翻白眼,恨不得从身后直接掐住他的脖子逼他开口,想了想还是克制住了,脸上挂起笑。
“行——我给你倒。”
弋锌接过他的水,享受着他的服务,心里暗爽:平时不是老给我甩脸,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愣着干嘛?我还没缓过来呢!”
乐毅深吸了一口气,压制着自己想揍他的冲动,微笑着看着他。
“不然我带你去医院治治如何?”
弋锌听着他口气中的威胁,看着他那双瘆人的眼神,挑了挑头发放下了水。
“我听夏珂和别人打电话,说是因为阳阳回国了没回家,所以长辈很生气,直接堵在了公司等人。”
“接着是训哭了夏珂,据说阳阳到地方就被吓坏了,然后家里好像还要其他长辈等着呢!反正听着挺严重的。”
“我感觉夏珂很着急要赶回去,好像是要去帮着分担,对了她们的弟弟,之前那个小帅哥据说也被从乡下叫回来了...”
乐毅眉头紧锁,想着她给自己打电话时,语气中好像是有些紧张:她是不是也挨骂了?
弋锌想着之前荀昱在御乾宫的事儿,他很明白她不但来头不小,她们家的长辈也都不是普通人。
她之前提到过的几条家规都那么严格,想必教育儿孙向来是严厉惯了,他抬起眼皮扫了扫乐毅。
心中暗想着:阳阳那样的家庭能接受儿孙混迹夜场吗?能接纳她有一个做夜场的男朋友吗?
乐毅看着他盯着自己思考着什么,那眼神仿佛有些莫名的担忧,他对上他的眼神。
“弋锌,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弋锌严肃的点点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还知道她们家人是真的很多,吃顿晚饭要搬十几箱酒。”
乐毅嘴角抽搐,憋住了想笑的冲动,同样不苟言笑的开口:他就没怀疑过夏珂在耍他吗?
“哦,是吗?夏珂怎么和你说的?你都搬了些什么?”
弋锌叹叹气抱起了手,仔细的回想起来。
“她让我先把雪茄、补品、还有一箱酒先放她车上,她先带过去,剩下的酒放车库说是管家会去拖,说是给长辈带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