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也能做到。”
“我们也同意。”
陆宁曦勾起嘴角,浅笑了一声,刚刚还交头接耳的谈论声突然停住。陆宁曦略仰起头:“我用得着受你们的威胁。”
这一句话,就像平静的湖面上落入石字,激荡开一圈圈的涟漪,打破原本的平静。
陆宁曦,是真的敢。
李海站在外围,看不见争锋相对的状况,却也将陆宁曦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要让陆氏和椒城所有的媒体都处于对立面啊。
他的脚步有些不稳,抬起手扶额。
“海哥,现在怎么办?”
李海不说在椒城这么多年,就是在别的城市工作的现状来看,都没陆宁曦这么嚣张的。
她难道真以为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就能跳脱开桎梏吗?
这些椒城的地头蛇记者怎么会答应。
果然——
“陆宁曦,别给脸不要脸,我们给你面子既然你不要,那就别怪我门不客气。”
“就是,你以为你是谁,强龙难压地头蛇,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你看看你的所作所为陆氏是否真的能承担得起。”
“我们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头,从他们的脸上不难看出他们正铆足了劲准备对付陆氏。
等记者们走后,陆宁曦下意识的想把手插进裤兜里,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男人牵着。
“我的手,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开。”
郁景深低头看了眼,两人的手掌还仅仅握在一起,郁景深的手掌偏大指腹位置还有一层厚厚的茧,突然用力的捏了捏。
被他的手所扣住的陆宁曦的手变幻着形状。
“你在干什么?”
郁景深暗啧了声,松开了手:“松开了。”
陆宁曦脸色并不算好看,手掌握拳,眼神似有似无的落在郁景深的脸上,好像下一秒拳头就会冲他而来一样。
李海神经大条,心里藏着怒气:“陆总,现在你把所有的记者都得罪了,以后陆氏这个品牌算是砸了。”
他虽然并不是特别喜欢陆氏,但毕竟呆了这么多年,该有的感情自然是有的。
李海不忍心眼睁睁看着陆氏突然消失。
“你放心,陆氏不会消失。”陆宁曦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最快今天晚上,记者到时候就会公开道歉。”
李海不置可否,记者对自己报社的认同感不亚于陆氏对所有陆氏员工的重要性。
怎么可能公开道歉,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李海不相信,心里依旧认为这是陆宁曦在凭空幻想。
“希望能如陆总所言。”
记者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在医院里的受害者清醒过来,也看到了网上的事,忍受不了医院里的人言可畏。
“就是他们两个,竟然用劣质材料,这次摔下来也算是报应。”
“就是,老天爷还是开眼的,你说人怎么能做成这个样子,既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不想着认输竟然还倒打一耙,把脏水泼在陆宁曦身上。”
“以为陆宁曦是软柿子,可没想到那才是硬石子。”
“如果我有这样的儿子,打死都不为过。”
有时候,言语的杀伤力并不比刀剑弱上半分,两位患者躺在床上,除了眼睛能转,嘴巴能说外,其它的关节动不得,也没有感觉。
他们不会是瘫痪了吧。
两人眼底略过恐惧,慌乱得大喊大叫。
“医生。”
“医生。”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门口走进来,也知道这间病房里住着病人正是最近这段时间作妖的当事人,在恪守医生的本职工作时也不免替陆氏出气。
“你们啊真得好好谢谢人家陆宁曦,要不是她,你们两的小命恐怕早就没了。”
“那我们为什么没有知觉。”两人都是中年的年纪,被小辈当众数落,面子上也不好过,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医生漫不经心的回答:“也没什么,就是个体随意运动功能的减低或丧失,可分为神经源性、神经肌肉接头性及肌源性等类型。瘫痪按照病变的解剖部位可分为上运动神经元瘫痪和下运动神经元瘫痪。因严重程度不同,可分为完全瘫痪和不完全瘫痪。”
“医生,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医生:“不懂啊,简单来说就是瘫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