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
田文星咬着牙，冲着宁泽的方向开口说道：“我错了，我不应该向你动手，我脑子有问题，无论你想怎么对付我我都接受，但是我是真心想跟你道歉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田文星嘴上说着道歉，可眼睛里却没有半点歉意。
宁泽心里一片冰凉，他不是圣母，没道理因为你轻飘飘的开口说上两句道歉就要人接受。
今天如果如果躺在这里的宁泽背后没有陆宁曦的支持，别说道歉，田文星恐怕连正眼都不会看上一眼。
这就是现实，明晃晃的现实。
宁泽已经想明白了，也看明白了，陆宁曦这是给他撑场子呢，要是随随便便答应了下来，这不是仅仅是在打陆宁曦的脸，同时也在打他的脸。
所以——
“我拒绝。”宁泽面无表情开口，平淡的如同湖面上暂停已久的湖水，激不起一丝波澜。
“你……”田文星猛得睁开眼，射向宁泽，似乎没料到他竟然会这么说。
杜董眼瞅着情况不对，一手压在田文星的肩上，出来中和氛围：“宁泽，这件事确实是文星做错了，他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不管是从公司还是从个人的角度出发，我都希望你能原谅他，当然了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能满足的我们都满足，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什么时候你们或许还有和作业不一定，你说呢？”
杜董是个生意人，圈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该看的都看了不少。
哪怕是面对事实摆在眼前的情况，也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宁泽攥紧被子，他不是傻子，自然也听出了杜董话语里的威胁。
娱乐圈还不是陆宁曦的天下，与其斗得两败俱伤，不如见好就收。
宁泽心里自然是不甘心的，可他不敢赌，要是因为他一个人，而让陆宁曦遇到和他一样的事情……
“我……”
“啪啪。”
“我倒是不知道，春秋娱乐道歉的态度就是这样。”陆宁曦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久，双手合掌拍了拍，半倚在门边上，姿态慵懒又惬意。
走廊处的灯光是白炽灯型号的，从外面照进来的光落在陆宁曦的身上，将她本就如瓷白似的脸蛋照得越发白上了几分。
饶是见过娱乐圈多少称得上神颜的杜董，此刻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就是陆宁曦？
虽然是第一次打正面，但杜董还是第一次就认了出来。
陆宁曦不疾不徐朝着这边走过来，撇过杜董和跪在地上的田文星，随手拉了一张椅子过来，随意一坐。
模样潇洒又自在。
和圈子里矫揉造作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但和世家出来的千金也不一眼。
明明动作并不那么雅观，可就是怎么都让人挪不开眼。
陆宁曦扫向杜董口袋，语气淡淡：“杜董，既然是来道歉，那该有的诚意还是得有。”
杜董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就被陆宁曦接下来的一句话噎住了。
“把你口袋里的录音笔拿出来吧。”
杜董面色一僵。
宁泽眼神一暗。
就连田文星也没想到。
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煞是好看。
杜董原本还想狡辩，但一双眼刚看到陆宁曦的一双黑色眸子，一颗心就像是从冰里捞出来似的，哇凉哇凉的。
他收回落在田文星肩膀上的手，僵硬着从口袋里掏出正在录制的录音笔，心里暗叹了口气，随手扔在桌上。
“陆总，职业病请见谅。”
陆宁曦可没这么好脾气：“杜董，我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你也不用拿圈子的那一套来对付我，在我这里你们整个春秋加起来都没一个宁泽重要。”
没一个宁泽重要！
宁泽呼吸一乱，一颗心上下跳动异常，眼神不敢往陆宁曦身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