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示磊心里顿悟过来,原来这丫头是在这里等着他呢,想明白后颇为无奈道:“你这丫头,想要我回家直接说就是了,还绕这么大的圈子。”
姜似锦捂着脑门上被姜示磊弹的位置,傻呵呵的笑着。
这模样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指不定笑掉了大牙。
姜家最无法无天的大小姐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天。
姜示磊:“等我会儿。”
手头上的工作和其它同事交接后,姜示磊拿上自己的车钥匙:“我带你回去。”
姜似锦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
陆宁曦一到家就忍不住犯困,和郁景深说了一声便上了房间休息。
直到看到楼上的门被关上,郁景深脸色戴着的面具才被摘了下来,笑意尽散,冷冰冰的宛如一座冰山。
“东西呢?”
吕清扬扶着墙,大口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马上,再等我几分钟。”
说是几分钟,实际上花了将近十分钟才赶到。
“呐,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吕清扬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要我说陆老太太这心也太狠了,我师父那时候才多大,竟然就敢给她下药,就不怕她一命呜呼了去。”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药的成分总算是查出来了。”
陆宁曦身上被下的药,吕清扬一直在追查,直到在陆老太太身上闻到和陆宁曦一模一样的气味才敢断定或许可以把调查的方向往陆老太太身上靠。
又或者吕清扬现在作为陆老太太的贴身医生,是最有可能从老太太的手里拿到药物。
郁景深一页一页翻阅,以往一目十行的才能在此时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似的,每一个字都要分辨许久。
足足花费了数个小时才终于看明白。
“所以你得出的结论就是陆宁曦的病没得医治?”郁景深的声音都在跟着发抖,若非有强大而意志力进行支撑,恐怕现在的他已经跌在地上了。
“吕清扬,我让你查是找出治人的法子。”而不是告诉他陆宁曦还有几年好活。
吕清扬默了默:“天意弄人,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我师父……可是事情摆在面前。”
“这药下得太久了,根本没给人反应的时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师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格外憔悴的几天,浑身无力。”
郁景深突然想到什么,手里的纸张悉悉率率掉在地上却顾不得,反而动作极快的冲上了楼。
握住门把的那一刻,她的手还在抖。
咔嚓。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呜呜声传开,郁景深伸手去摸开关。
“不要开灯。”沙哑的女声从角落里传来,却还是迟了一步。
屋内被光亮所布满的时候,郁景深看清屋内的场景,心疼得似乎都快裂了。
郁景深浑身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缩在角落里,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却顾不得整理,眼睛沉重得睁不开眼皮,呼吸也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
郁景深飞快的冲过去:“宁宁,你怎么了?”
陆宁曦牙关在打颤,想喊郁景深的名字,可体内一阵又一阵的痛就像席卷而来的海浪似的,将她整个人都卷了进去,不给丝毫喘气的机会。
“郁……景深,我好……疼。”
二十几年的岁月里,每次发作她都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力撑不过,有好几次她都想直接放弃算了。
谁让她天生得了这种病呢。
治也治不好,又何必继续折磨自己。
郁景深环着陆宁曦,手背筋脉迸出,却小心翼翼的不敢弄疼她。
这样脆弱的陆宁曦,他从来没有见过。
“宁宁,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郁景深周而复始的念着这一句话,重复来又重复去,只希望能带去哪怕那么一星半点的能量。
“宁宁,你还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在你身边,只要你需要。”
陆宁曦红唇被咬破,铁锈似的味道在口腔内蔓延开,一般顺着喉咙滑下去,另一半……被郁景深吞下去。
狠狠的吻着,两人靠得极近,就是因为现在的接触,郁景深才知道陆宁曦一直以来克制着的到底是什么?
抖动的身体就像是的筛子,口腔中忍不住吐露出来的呻/吟都像是在刺激着他,折磨着他。
“郁景深,要是我撑不下去了,你就……”
“别说这种话。”郁景深用唇堵住陆宁曦的嘴,确定她不会再说这些刺激他的话后才扯开,“你知道我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