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不起我吗?”
“不,”酒儿就怕他说出这句话,急忙辩解,“邢宇,我永远不会看不起你,你知道酒儿的。”
听到解释,邢宇眸中才不那么暗淡,俯下身去啃她的脖子,“既然不嫌弃我,那就主动点。”
这句话很久没有得到答案,邢宇皱眉,再次抬起脑袋,盯着那双黑夜中唯一亮着的一双眼睛,从中看见了恐惧,一怒之下,单手一挥。
还在床上的酒儿瞬间滚轮在地,脸颊上印出了血红的手印,身体和彻骨凉心的地板接触,身上的疼痛远远超过寒冷。
她从地上坐起,除了刚才邢宇给的那一巴掌外,她去检查身上其余的伤痛,发现上身已经有了大片青伤,膝盖,脚踝处也是,更别说还有其他交叉叠错的旧伤。
疼痛再次被泪水淹没,她抬眸去看床上正坐着的人,眸中泪光闪动,楚楚可怜。
女人如此娇羞模样,倒是让邢宇心动。
赤着脚走下床,把女人捞起重新放回她刚才睡的位置,抚摸着她被自己打过的手掌印,皱着眉一副忧伤道。
“是不是很疼?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那样的,我喝了酒控制不住自己,酒儿原谅我。”
他毫无歉意的道歉,酒儿还真在他注视下点点头,说道:“我不怪你。”
这些天邢宇一直都是这样,先打过自己,再给一颗甜枣,只因为他是邢宇,所以酒儿不曾怪过他,一人把所有的委屈吞进肚子里,承受着一切。
“不怪我就好,”邢宇再次要求着:“酒儿,你来主动。”
一行清泪滑落,酒儿只能照着他说的去做,可她知道这场颤栗支撑不了多久,他只是自欺欺人,很快就会发现,到时候免不了牵扯自己,再次受伤。
黎明四点多,酒儿从沙发上爬起,瞥了眼自己的新伤,去拿医药箱,自己为自己上药。
再次打开卧室的门,哪里还有邢宇的身影,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和自己预想的没有什么区别。
如今,邢宇没了工作,仅靠自己那点财富攥养他,又是车,又是赔偿,还有酒钱,已经所剩无几,她必须找工作赚一点微不足道的工资。
虎落平阳被犬欺,邢宇的仇家不少,她还得需谨慎点。
邢宇身边曾经的秘书那还有人用,她只能去一些酒吧夜店打工,一天跑几分工作,每天欺负自己的人自然不少,这些她都得咬牙坚持。
总是有一些熟人,借着各种理由让酒儿陪酒,趁机占她的便宜,就连酒吧经理也会自动把酒儿送上门,还挑一些别人爱听的好话说。
“酒儿你就识相点吧,这位可是商业界有名的老总陆总,能被他看中是你福气,多少人巴不得和他攀上关系呢,你怎么就这么不懂我的心呢,来,把这杯酒喝了,不然你就是不陆总的面子,也是不给我这个经理的面子,你还想在这里干不干?”
经理威逼着,把一五百毫升的白酒塞进酒儿手中。
这份工作酒儿不能不要,淡淡的扫了一眼经理,听话的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