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郝氏她舍不得不代表现在不占这个便宜,连忙拽着刘五郎捡起来的窗花和福字,笑嘻嘻的放进自己的篮子里。
“俺要俺要,俺不嫌弃,这窗花太漂亮了,这幅字也写得好,你看看多喜庆啊,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就随便写几个字啊都能卖钱。五郎啊,你可得认真点,以后考个秀才,中个举人啥的,石屏村全村的人都跟着脸上有光啊!”
不得不说,郝氏这张嘴呀,只要她想说什么话,张口就来,骂人可得把你给骂岔气来,这夸人啊,也是往心坎儿上夸。
果然,刘五郎虽然不是喜欢阿谀奉承的人,可也喜欢听好话,顿时十分尊敬的把福字和对联,连带着两幅窗花,放进了郝氏的篮子里。
“大娘妙赞了,我的字哪能跟秀才比呀,只是图个喜庆。”刘五郎绕绕头,有些不好意思的。
“可别谦虚了,咱们石屏村,能坚持读书的年轻后生,也就是你最拔尖儿,你可是刘家的希望,可得好好用功才是。”郝氏喜得眉开眼笑,赞美起来也多了一些诚意。
在这大齐国,圣上本身就博学多才,对带兵打仗确实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每年的科举考试,钦点状元都是圣上亲笔,久而久之,大齐国便更注重崇文,反之,武将倒是不太受欢迎。
那是整个石屏村出了个秀才,那可是直接掀动整个村的运势,村里的汉子姑娘,将来就算谈婚论嫁,也比别的村儿高人一等。
李田花瘪瘪嘴,心里越发火大,可是既然她的面子已经扯下去了,不好再说什么,其实心里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这玩意儿又不要钱,贴在那儿又好看,不应该贪小便宜的,可是她心里不服气啊,眼尖的瞅见高大姑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开口要几张福字。
可她明明眼尖瞧见高大姑的篮子里,有对联,那次她虽然不认识,可那纸可是纯红色的,这不就是在巷口,那冯秀才卖的对联吗?
还真奢侈,一副对联可要三文钱,买两副对联儿,送一对福字,可是真正要花六文钱也没有剪的这么漂亮的窗花。
不过是讲个排场,逢人就说,这是冯家秀才亲笔写的对联福字,寓意着来年他们家也沾点儿喜气,脸上倍儿有面子有光。
“会写几个字算什么?能中不中秀才,还不一定呢!”李田花瘪瘪嘴,反唇相讥,“就算中了秀才,也就在巷口写写对联儿的下场,能高贵到哪去?”
此话一说,不仅是五郎脸色不好,年糕大姑脸色也差了。
高大姑想要开口讨对联儿的话顿时哽咽在喉,再也不出声了。
远远的就见宋大海赶着牛车晃晃悠悠的过来,他永远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似乎,除了大鱼大肉,就赌房里面,能掀起他的激情。
“哟,你们挺早的呀。”
宋大海把刘车稳稳当当的停在旁边,眼珠子滴溜溜的在人群中看了一圈,没有看见那个神仙小娘子,微微有些失望,不过想到她肯定也要回村里,便整理好心情,耐心的等待。
刘五郎把早已准备好的福字和对联儿递给了宋大海,他们是同村的,从小一块长大,可是刘五郎读书用功,宋大海却吊儿郎当,随着两人的长大便越发生远了,也就刘家开始做米酒,牛车不够,两人才渐渐有了来往。
在宋大海的眼里,五郎做事文绉绉的,瞻前顾后,开口闭口之乎者也,绕得他脑瓜子疼,一般两人都说不上几句话,不过每年的对联儿倒是刘五郎写的,能省下几个铜钱儿,宋大海自然乐意,便也没说什么,把对联福字随手丢进了车上的箩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