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将军府花厅中,许氏端着茶盏,一把抓起来丢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瓷器碎成一片的声音袭来,四分五裂。
那丫鬟也不敢去捡,只能诚惶诚恐的守在哪儿,一时间左右为难。
“你砸一个茶盏有什么用?都说了你这病不能发怒,你倒是歇停会儿。”温忠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妻子,透过那露出来的半张脸,其他的已经面目全非,他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和恶心。
这个女人,要不是仗着有个强势的娘家,他早就一封休书休了,会让他继续留着?还是刘姨娘好看,想到那双水眸,那白皙润滑的身姿,温忠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温柔乡里面。
可是他知道不能够,今日过来,一是为了求药,二来是为了搬空将军府所有值钱的东西,虽然现在温烬寒没有了实权,可是这么大一个宅子,听闻新娶得媳妇还带来了不少嫁妆,怎么也要狠狠的捞上一笔。
“怎么,一盏茶你也要数落我?温忠最近你是不是越来越看不惯我了?”许氏瞪大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温忠,好似要滴出鲜血来。
温忠连忙站起来,温顺的哄道:“怎么会,怎么会,听闻温烬寒那媳妇医术高明,只要咱们求了解药,夫人就会恢复如初,以前夫人的模样可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哼,求?温烬寒这个丧门星,上次就是在他宅子里面闹腾了一场,没想到回去就染上了这怪病,今日若非迫不得已,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踏入他的院子了。”
“夫人别忘了,我们此次前来可不止是为了求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温忠生怕她忘记了要捞银子的想法,连忙提醒道。
许氏碎了一口,闷哼一声:“知道了,你就知道惦记着那点银子,若是回去你把银子给那小贱人花,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那,哪儿敢呢。”温忠连忙表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现在的许氏人不人,鬼不鬼,全身都溃烂了,还如此嚣张,这次他倒是不希望许氏真的能够求到药,只求能够捞点银子就好。
许氏气的不行,侧眸看着站在一旁诚惶诚恐的丫鬟,怒气又蹭的上来了,破口大骂:“你这死丫头,没看见我茶盏摔了?还不赶紧重新端一杯?杵在哪儿有什么用?一个丫鬟都知道偷懒了?你们将军夫人就这般不中用?一个后院都打理不好。”
“舅母,我夫人怎么打理后院是我夫人的事情,不需要舅母担忧。”
倏地,一声清冷的声音袭来,花厅中的两人皆是抬头看过去,只见一袭白衣,翩翩而来的俊美男子,面色寒冷如霜,一双深邃的黑眸更是直射如人心,仿佛自己的所有龌龊想法都被她看了一个透彻。
许氏没来由的缩了缩脖子,裹在黑布下的双眸阴狠冰冷,仿佛一条毒蛇一般,死死的缠着温烬寒。
“舅母舅舅远道而来,怎么拿我将军府的丫鬟撒气,怕是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这丫头没点眼力劲,我也是为了帮你教训不听话的狗而已,你那妻子娶进门有什么用,一个后院都打理不好......”
“哦?舅母说我哪里打理不好?”
一个慵懒,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打断了许氏的话,许氏一抬头,就对上一张貌美精致的脸蛋,那娥眉,那朱唇,那小巧的鼻梁,那雪凝如脂肌肤,芊芊一握的腰身,特别是那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光是看一眼就把人的魂儿勾了去。
一旁的温忠倒抽一口气,他从没见过如此绝美的美人儿,好似做梦一样,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绝美的人儿,好似从天上落入凡间的仙子,不过这双眼睛好似有些熟悉。
对,对了,上次在石屏村温宅,这个女人还带着一个野种。
“你,你就是那野种的娘亲?烬寒,你怎么娶一个寡妇为妻?太,太胡来了!”温忠想起了寻觅是何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