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时候,你们也自然会理解此物的神奇之处了。”
葛七郎虽说平日里早就领教过李瑁的那些奇思妙想,但此刻听见李瑁这番话语后还是禁不住对眼前的这位寿王殿下肃然起敬来。
“那卑职就按殿下说的建筑材料用途登记造册了,另外这……这水泥还请殿下让城内羽林卫弟兄提着送到圣人处吧?”
“行,行,都按你说的来,快点啊,父皇他还等着见本王呢?等会本王要是因为你们耽搁了时辰挨骂,回头一定会好好和你们清算的?”
葛七郎闻听此言于是急忙让开宫门,一马当先的替李瑁开起了路障,而临行前李瑁突然像记起了什么一样又匆匆忙忙的返回马车取出一包沉甸甸的包裹凌空抛向了葛七郎。
东西一落到葛老七的手中,他便心领神会一般笑出声来,“寿王殿下您这是何意?这……这也太客气了吧!”
“你小子先别美,不是给你一人的,这寒冬腊月把守宫门的弟兄们甚是辛苦,高总管得了圣人的旨意发些散碎银两全当做大伙喝热酒暖身的花费了,记住要一个不落的分发下去。”
“啊!是圣人恩裳?卑职谢圣人体恤,万死不辞……”葛老七一听说是李瑁老爹的旨意,哪里还敢嬉皮笑脸,立马就带头跪地谢恩,而宫门口站着的其他侍卫随即也是乌泱泱的跪倒大片。
高力士眼见李瑁胆大如斯的敢假传圣喻,于是在和他对望了一下后,也只能紧邹着眉头硬生生的走到众人跟前宣读起假旨意来,不过还没等他讲完一些门面话,叫众侍卫起身。
李瑁便像是逃离看管的犯人一般撒开脚丫子往宫门里百米冲刺,而高力士在情不自禁的的骂了一声娘后,也是急忙提起长长裘皮大袄跟在后头追了上去。
在场的那些守卫虽然看不明白俩人玩的什么把戏,但看到高力士和寿王殿下走远,于是又呼啦一下全朝葛七郎围堵了上来。“头,你说这些银两真是圣人赏咱们的吗?足足有十两碎银呢?要是换成酒钱那咱们弟兄得能喝多少时日啊!”“寿王殿下说是那便是!不过咱兄弟们心里得有个数懂不懂,平常那些大节小日子的,
寿王殿下他哪次落下你们了,要说这出手阔绰程度,放眼整个长安县哪个比的了他十八郎啊?哈哈兄弟们晚上咱就吃殿下开的天然居……”
一顿嬉笑哄闹之后,大明宫前才慢慢恢复了平静,而前面我们使出吃奶劲正追赶着的高内侍紧赶慢赶的也总算是赶上了李瑁,此刻两人正一前一后的登上了宫殿前那上百之多的台阶。
“寿王殿下,您慢点啊,老奴都快跟不上了!”“还慢点,您先前不说父皇他老人家都要拍桌子骂娘了吗?”
“这……殿下您这会到是想起这茬了,可您前头那可是又聊天又叙旧的怎么就不着急啊,慢点走吧,再急也不急这一刻了,总要老奴赶您前面先进去通禀一声吧!”
李瑁见高力士说着就又摆出一副快起来的怨妇表情来,也只能笑着摆手示意他先进门通禀了,大明宫位于整个长安城地势最高处,加之殿宇错落高台林立,那巍峨庄严的风景比起后世的紫禁城来都要强上好几倍,李瑁几乎每见一次便要感叹一次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勇气。
因为这就是盛唐啊,公元725年的开元盛世巅峰伊始,自己这么个21世纪的落魄青年人居然有幸亲眼目睹,何德何能!从襁褓落地到牙牙学语,再到开府封王,整整十三年了,在外人眼中他十八王子李瑁简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子骄子,可又有谁人知晓他这十几年来日日如履薄冰的苦啊。
有时候打个喷嚏都能把自己吓个半死,躲过天花,躲疟疾……就连平常说话做事都要想了再想,不过当他在八岁封王改名,得知自己就是那个要娶杨玉怀当老婆的寿王爷李瑁时,事情就随之变得非常简单了,如果非要自己如同真实历史中那个绿帽王爷一样被自己老爹抢了老婆后,还得夹着尾巴苟且过一生的话,那还不如死求。
于是在这么一想通后,当年的李瑁就释怀了,摊牌了老子不装了,老子他瞄一个堂堂的穿越者还能让人再抢了老婆不成,婶能忍,叔都不能忍,李隆基啊,李隆基,你要是能安安稳稳的做你的圣明君主那咱便接着父慈子孝,可尚若还是鬼迷心窍的惦记咱的杨玉环小妹
,就别怪咱发挥老李家的传统艺能了,哈哈……